两人一块回办公室了。
老张就坐李临斜对面。
回到办公室,李临终於初具人形,开始安慰他。
『张老师,她也就开个玩笑,別往心里去,你看我,以前老被骂,不也无所谓吗?”
“她把你几百页的教案打回去你就老实了。”
张鸣远说完就往椅子一躺,开摆了。
李临还笑呵呵的:“一班最近成绩又没下滑,苏校长肯定知道,只不过因为我们三班进步有点大,你们班却纹丝不动,她看著不舒服。”
“不动就不动唄,那咋了?”
“根据相对论,我们班进步,你们班却不动弹,那就是你们班退步了。”
“???”
张鸣远无语了。
一班还怎么进步,我都贡献了好几个学生去了竞赛班,再进步就该去火箭班去外太空了。
“不信?你看,我们班进步最大的无疑是沈天青,他从全年级三百八十名进步到第六名,再看云悠悠,名次都没变过,那给人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那想必,你口中的沈天青,一定比云悠悠厉害吧。
哼,沈天青怎么了?
我有三宗圣女云悠悠!三张试卷之內,必將其斩於笔下!
况且,沈天青很可能也要被他收於魔下了。
张鸣远斜著李临。
“我说句不好听的,这次月考结束又该分班了,我觉得过不了两天,年级组长肯定就安排沈天青进我们班了”
“那可不好说啊,说不定,他不想去一班呢?”
“你非让他留在你那?”
张鸣远坐了起来,神色有了些正经。
对於年级前十的学生而言,张鸣远其实教不了什么,可他依然希望那个三班的小出生能在自己班里待著。
更好的学习环境是一方面,另外的,张鸣远深谱沈天青的祸害能力。
虽然没有任何证据表明赵志远的退学和彭永峰的发病和他有关係,可张鸣远总觉得,这些都是有联繫的。
还是自己亲自將他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比较稳妥。
以及,最最重要的事情。
一想到这件事,张鸣远目光就愈发坚定,那灰白的头髮无风自动,精神,几十年的教师风骨显露无疑。
他,要玩手机!
重点不是玩手机,是能在苏烟娥开会的时候,能在李临玩不了,而他却能的时候,玩手机!
能够做到吗?
只要沈天青在自己班,那就绝对可以,轻易可以!
“张老师,你先別和我说。”
张鸣远正要拿著沈天青的成绩分析表,和李临痛陈利害,別让他耽误人才时,
李临无奈开口:“他最近老和我打听竞赛班的事。”
“他想去竞赛班?”
“不一定,只是问过我竞赛班的一些事,作息时间和一些规矩什么的,
可能只是好奇,说不好。”
“哦,如果他要去当竞赛生的话..:.应该也行吧。”
张鸣远说是这么说,但深感遗憾。
竞赛班独立於甲乙两部,是单独设置的班级,享受最好的资源倾斜,里面只有二十多个学生,不参加年级考试,不参与年级排名。
但那些人一个比一个怪物,別说是他们竞赛的科自,其他文化课的水平也极其逆天,连普通的一班学生都无法頡顽。
有句话是,和你一同参与高考的人,其实已经不算是天才了,更妖怪的存在早在高考前就已经被录取。
如果说普通班的学生是外门弟子,实验班的內门弟子,培优班是核心弟子,那竞赛班可以说是宗门的转世老祖了。
到了这一步,就是学校把他们当祖宗供起来,因为他们走一个,校长的悲伤都得逆流成河。
进竞赛班难度很大,要走的流程也多。
但最核心的一点,某一学科的成绩足够突出,那就足够。
有多突出?
就数学而言,几次单科考试的平均分在145以上,才算勉强摸到门槛。
李临这么一说,张鸣远看了眼最近几次沈天青的成绩。
“141,149,147......嘿,这小子卡这么死。”
“是啊,哎,估计他是想去的,我留不住,你也留不住。”
“呵,爱来不来。”
张鸣远忽然变得很硬气,倒是让李临好奇了,难道他不想要开会玩手机的底气?
探过脖子一看,扫了眼他桌上那份成绩单后,李临知道了他的底气。
足足二十位数学在一百四十分以上的学生,其中一百四十五以上的有八个以及,张鸣远最大的底牌,最足的底气“云悠悠这回又是150!沈天青又怎么了,还不得找她问题?”
“嗯嗯,的確如此。”
李临笑了笑,忽然话音一顿,有些意味深长。
“张老师,我们也都是那个时候过来的,这俩孩子....你懂得,太近了。”
张鸣远当然能懂,那沈天青就差当著他的面拉云悠悠小手了,作为一个传统派,他自然看不惯。
不过看在沈天青分高的份上,他暂且当一回瞎子。
等他分不高了或者云悠悠分低了,张鸣远就要展露他的真实形態了!
“云悠悠很懂事,她只是辅导他学习,肯定不会有別的心思,你管好你的沈天青就得了。”张鸣远无脑信任自家圣女。
不是说,他相信云悠悠和沈天青之间没什么,是张鸣远认为,云悠悠能明白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学习,不会在其他事情上面浪费精力。
应该吧,他猜。
“当然当然,孩子们懂事是好事,但难免会想离得更近些,比如,在同一个班。”李临微笑。
说到这里,李临看向张鸣远,神色古怪。
“张老师,我不知道云悠悠有没有问过你,但在考完的那天,她来办公室找你,你不在,她就问我了一些事。”
“什么?”
“她问我......竞赛班的一些规定,和沈天青问的差不多。”
“嗯?她问你这些干什么?”
张鸣远忽然察觉到,好像自己猜的不对..
“我不知道,但是,张老师你说,如果沈天青不去一班,转而去竞赛班..
!
隨著李临逐渐吐露话语,张鸣远的眼珠子愈发明亮,睁得也愈发大。
该不会.
在张鸣远震怖、不敢相信的目光中,李临带著乐子人特有的笑容,说出了那个终极一问。
“那云悠悠,会不会一起去?”
“哎?”
不是!
那个臭小子!
该不会是想牛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