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
又被他给骗了!
想到这,她忍不住提脚就想去找燕巳渊。
“小皇婶。”
听到燕容熙的唤声,她收住脚步,理智有所回归。
脸上甚至挤出了一丝笑,“太子告诉我凤阳镜,究竟有何目的?”
燕容熙一瞬不瞬的注视著她姣美绝色的脸蛋,嗓音突然变得低柔,“看在本宫喜欢过你的份上,本宫只想提醒你,小皇叔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柳轻絮不禁挑眉,“你是想告诉我,他对我不是真心的,而是有所图谋?可是我在柳家是什么地位你们都应该知道,我除了这张脸还有些看头外,还有什么可供他图谋的?”
“因为凤阳镜。”
“凤阳镜怎么了?跟我有关係吗?”
“因为他要解开凤阳镜的秘密,就需要你这样的女人!”燕容熙敛紧眸子,似是很不满她的傻气,“只要爱上他的女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爱上他的女人都不会有好下场?”柳轻絮睁大眼,又震惊又不敢置信。
“不论你信与否,反正你只要爱上他,终有一日你会成为凤阳镜的祭品!”
“……”柳轻絮张著嘴,突然说不出话来。
祭品?
破解凤阳镜的秘密需要女人做祭品?
此刻的燕容熙不再端著清贵冷傲的模样,莫名的显得有些激动,仿佛在他眼中她是一个傻子,恨不得將她骂醒。
他也许察觉到自己失態,故而没再多留,只是临走时,冷声溢道,“远离他,別被他矇骗了!”
隨著他远去,柳轻絮久久的僵在原地,脑子里一遍又一边重复著他说过的话,也一遍又一遍回想著自己与燕巳渊相处的一幕幕……
他重伤出现在顺和寺院,难道不是巧合,而是刻意?
他隱瞒身份只是为了更好的接近她?
借著给她解药的机会与她拜堂成亲,是为了將她牢牢的捆绑在身边?
对她的霸道和纠缠,只是处心积虑的想要她爱上他?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要她当祭品?
“呵呵!”一声冷笑从她喉间溢出。
荒谬至极!
……
燕巳渊刚与燕辰豪谈完话,正准备去园,就见柳轻絮自己找了过来。
看著她上扬的红唇和眉眼,比星河灿烂,比娇还艷丽,他也不禁勾起了唇角,在她走近时一把將她搂置身前。
“笑什么?”
柳轻絮抬头望著他,娇声细语道,“没什么,就是觉得今日来宫里,心情还不错。”
燕巳渊抬手抚著她精致绝伦的脸庞,见惯了她生气时炸毛的样子,也见惯了她高兴时放声大笑的样子,像这般娇柔的模样实在少见,这娇柔中透著一股子媚劲儿,犹如一只无形的鉤子勾著他魂儿,都快飘天上去了。
“你若喜欢,隨时都可以来。”
“我倒是不排斥常来宫中,只是怕自己大咧咧的性子会惹人不喜,就算母后不介意,但多少会为了我失面子。”
“你只管做自己,不用在意他人看法。”燕巳渊看著她,都捨不得移眼,眼里也都是宠溺。
“说得简单。”柳轻絮嗔了他一眼。
燕巳渊抿了抿唇,喉结隨之滚动。
她是仗著在宫里以为他不敢乱来所以才这般温柔的勾他魂儿?
看著他黑眸暗生炽热,柳轻絮突然把他推开,还娇羞的四下张望,“这是在母后宫里,你最好正经些,別让人笑话了去,不然以后我都没脸进宫来玩了。”
“好。”燕巳渊嘴里应著,但俊脸还是忍不住凑到她耳边,哑笑道,“在宫里依你,回府后得依我。”
“去你的!”柳轻絮抡起粉拳在他胸口敲了一下,然后噘著嘴娇怨的跑开了。
燕巳渊没有追上去,含笑看她跑远后,突然收住笑,方才还溢满了宠溺的黑眸剎那间布了一层寒气。
“江小七!”
“属下在。”一身黑装的女孩快速从暗处闪到他面前。
“王妃先前见过何人?”燕巳渊冷冷的瞪著她。
“回王爷,太子与王妃说了话。”江小七低著头回道。
“太子?他们说什么了?”
“回王爷,太子向王妃说了您的坏话。”
“嗯?”
感受到他的怒火,江小七隨即將燕容熙与柳轻絮的对话一字不差的向他道出。
听完,燕巳渊广袖下的双手捏得骨节『咔咔』响,俊脸上阴沉密布,犹如暴风骤雨將临般,嚇得江小七直接往身后退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