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等待。”
房姃垂眼,紧紧捏着勺柄,好一会儿才吐出一口气,轻手轻脚继续给房妧喂药。
“二娘子,这手是怎么了?”瞥见她手背的血渍,青菱惊叫起来,慌忙夺过她手中的药碗,交给一旁的婢女,又拉起她的手仔细瞧着。
“皮外伤,不小心撞到石头上了。”房姃轻描淡写的糊弄过去,又转头望着房妧,“我来守着阿姐,青菱姐姐你去休息吧。”
青菱忍不住鼻子又是一酸,“二娘子……”
当初房姃进府的时候,青菱还在暗中对她抱有敌意,虽然她是国公府真正的血脉,但与青菱自小一同长大的是房妧。
在青菱的眼里,是真是假不那么重要,她只在乎跟随多年的那个人。
但房姃并没有像府内外闲舌所传言的那样,与房妧争斗,反而是姐妹情深,十分的依赖自家娘子。
她的一言一行青菱都看在眼里,房姃的确是坦率质朴的小娘子,如同一块璞玉,未经雕琢但也没有晦暗。
而这样的房姃,前十几年过得却不算什么好日子,甚至不能说是正常的生活,她被那一对养父母虐待打骂,可仍旧不改初心。
她就像是阴湿石缝里开出的花,无论身处多么险峻艰难的环境,仍然顽强不屈,花枝不染。
对这样的房姃,青菱从一开始的鄙夷,到如今,已然变成真心的接纳和喜爱。
“二娘子还是先上药,否则这荒郊野地的,万一伤风高热可怎么
办?”青菱催促着她去包扎伤口。
实在拗不过,房姃只好擎着一只手,跑出帐外去找一旁随行的府医。
其实她真的没什么大碍,不过是刚才打孙家人和孙婉妙的时候稍微有点用力过猛,被孙婉妙兄长的门牙刮到一层油皮罢了。
能教出孙婉妙这般一言不合就害人的娘子,孙家人自然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孙婉妙的兄长比她还要蛮不讲理,房姃气势汹汹去找她算账的时候,正碰见她兄长对着看守破口大骂。
他大言不惭的警告看守要保护好孙婉妙,不能擦伤一根头发丝,又嫌弃给孙婉妙的菜饭不好,非要提着十大盒菜肴,给妹妹送饭。
虽然关押她的时候,上头吩咐不要苛待,但孙婉妙终归是戴罪之身,这里是临时的牢房,不是京城的酒楼,她兄长却要给妹妹大摆筵席,委实是过分。
见到房姃,更是口出狂言,嘲讽不断,用恶毒的话来贬低她,骂房姃是乡野村妇,没事找事,说要不是房姃缺乏礼仪教养惹怒孙婉妙,也不会让他妹妹如此的愤怒,非要教训她。
又道房妧是个病秧子,没有这茬也活不久,就算是房妧这回当真是死了,也不能怪罪到孙婉妙的头上。
房姃听得怒意蹭蹭往上涨,对准他那喋喋不休的丑脸就是两拳,将他打得满地找牙。
要不是杨均身边的随侍突然窜出来,紧紧拖住她的胳膊,苦劝她不要再打,那人的双腿是
一定要被她打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