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蕾孟闻言乐道:“老板你使得是望梅止渴还是画饼充饥之策?”
“叫什么都好,只要你吃就是好计策。”
“我不吃呢?”
“那你错过了难得的美食。”冼耀文端起咖啡杯,轻笑道:“马屁拍完了,可以走了,我约了人。”
“你的咖啡钱还没给呢。”
“记你账上。”
“你欠我一次。”杨蕾孟嘟了嘟嘴离开了。
少顷,玛丽·韦尔斯到了。
给她叫了一杯咖啡,冼耀文直接开门见山,“克里斯蒂娜说你的文案水平不错,正好我开了一家广告公司,我想邀请你加入,跳过秘书环节,直接从文案做起。”
“我入职后,直属上司是艾娃?”
玛丽·韦尔斯今年初跟着新婚丈夫伯特·韦尔斯从扬斯敦来到纽约,一直处于无业状态,因为伯特·韦尔斯的关系,接一点达比思的兼职文案工作,她对文案工作兴趣浓厚,却找不到肯聘用她的公司。
翻看所有女广告从业者的履历,起点几乎都是从打字秘书开始,很难初入职就干文案或其他“正经”岗位,秘书干个一两年,待男同事量出自己的深浅,方有机会谈其他。
这样的过程不是身为新婚妻子的玛丽·韦尔斯可以接受的,而伯特·韦尔斯只是一条经理,并没有能力给她安排一个文案职位,她只好保持无业状态。
现在有人直接聘请她当文案,她根本没法故作矜持,错过这个村,可能永远不会再有这家店。
“可能性不大,我不歧视女职员,但也不会偏袒,文案需要参与客户提案,假如无法应付男上司,又如何应对对女性带有偏见的男客户?”
冼耀文摊了摊手,“你知道这样的客户占大多数,公司不可能拒绝为他们提供服务,所以,身为一名女文案,你只能去适应环境。”
“我想我可以适应。”
“很好,欢迎加入奥格威,我给你的起薪是55美元/周,等你入职满三个月,会获得一次薪资重新评估的机会,不出意外,你的薪水三个月后会涨。下一次的评估只能等到年底,或者你为公司作出重大贡献。”
“谢谢,我会好好表现。”
冼耀文和玛丽·韦尔斯握了握手,“这里的烤肉玉米卷和酿辣椒的味道相当不错,超大杯玛格丽塔能让你喝个过瘾,你可以在这里吃了午饭再走,我会买单。”
“非常感谢。”
“再见。”
告别玛丽·韦尔斯,冼耀文去柜台打了声招呼,随即离开往家走。
玛丽·韦尔斯见冼耀文直接离开,瞬间明白他刚才不进屋的解释只是托词,对他的分寸感心生好感。
回到家,冼耀文看见王霞敏在灶台边忙乎,他走上前去,从后面抱住她,“在做什么菜?”
“锅里豌豆炖排骨,手里这个。”王霞敏抓起西葫芦亮给冼耀文看。
“意大利瓜啊,你会做吗?”
“在酒家吃过意大利瓜炒肉片,一吃就知道是怎么做的。”
“哦,还买了什么?”
“泽西洋柿子,我吃了一个,味道比家里的要好,炒鸡蛋肯定好吃。”
“天气热,不用炒了,拌吧。”
“嗯。”
两人黏糊了一会,冼耀文进了枪械室,放了一张唱片,心情放松地在纸上画fn-米尼米的结构图。
这款枪是fn公司七十年代初推出的,不是太出名,但它有个鼎鼎大名的干儿子m249班用机枪。
犰狳小队的武装力量一部分小队要转型专攻常规战斗,小队的火力输出主要集中在机枪组,因此需要一款可靠的班用机枪,他将自己所知的班用机枪都想了个遍,筛选出prd轻机枪和fn-米尼米。
由于苏联已经装备prd,为了回避意识形态和专利问题,最终选定fn-米尼米。
机枪他玩得不多,但还是有能力将大致的结构草图画出来,他指出研发方向,结构图精细化和研发交给枪械师。
真正的枪械研发很难,但手握正确答案就会变得非常简单,需求明确,口径、射程、射速、重量、后坐力控制等性能指标明确,自动原理选择明确,材料与工艺选择明确,人机工程明确,弹药兼容性和可靠性要求明确,等于耗时间的工作都被跳过,一款枪的“研发”用不了多少时间。
画图也不需要多少时间,前面碎片化的时间已经完成八九成,这次画了十来分钟,画图工作便结束,他从枪架上拿起一把汤普森摆弄起来。
这把枪是从枪店“借”来玩的,买的话要等待fbi的背景核查,不然从申请买枪到提货少则半年,多则一年。
他将枪拆解,细心擦拭,准备重新上枪油,这枪有点贵,售价225美元,还得交200美元的印税,而且再过几年就没有合法购买自动版本的途径,需要好好珍藏。
一边擦枪,他一边琢磨从哪里去搞一辆虎王坦克,这个时间点还比较早,不少重型武器都有机会收藏,他打算尽可能收藏可以搜集到的武器,从轰炸机到坦克、战车,再到巡洋舰、潜艇、航母,他都想要,而且还得是会动的。
想实现这个目标,他得在五年内腾出至少1亿美元的闲钱,不然很多武器会不赶趟,以后有钱也买不到。
1亿美元的闲钱,谈何容易,一分一厘的赚很难,还是抢比较有可行性。
从哪里抢?
该怎么抢?
是否能站在道德制高点,以正义的名义抢?
这三个问题是他下一阶段急需拿出答案的,目前他还没有什么头绪。
尽管他脑海里还藏着不少来钱的路子,但基本是没办法快速变现或者快速变现非常不划算,他可不会为了一点个人爱好做败家子,相比收藏,打造财团更能让他亢奋。
目标明确的奋斗,以及超越父辈的旗帜,令他心潮澎湃。
“先生,饭做好了。”不知何时,房门被叩响。
“来了。”
围坐饭桌,四个人吃了一顿轻松的午餐。
午后抱着王霞敏打个盹,待醒来,冼耀文开始研究弗洛伊德和杰克·廷克的资料。
纽约很大,广告圈子却很小,优质的广告客户就那么多,每一家广告公司都想拿下,而客户不是傻子,用优惠价格套好方案以及故意挑起广告公司之间的斗争是本能,即使不会去主动了解竞争对手的蠢货,也会被动接收到竞争对手的信息。
何况广告圈子有《广告时代》年度最佳广告评选、《纽约时报》广告评论奖,以及克里奥奖、凯尼恩奖、纽约艺术指导俱乐部奖,广告代理商协会年会、纽约广告周、全美广播广告商大会、《广告时代》年度峰会等等聚会的机会,但凡是精英,名气会传遍整个广告圈。
克里斯蒂娜的工作性质决定了她熟悉广告圈子里的人,杰克·廷克的资料就是早上从她手里拿到的。
杰克·廷克被人称为广告业的心理学家,熟读弗洛伊德,擅长弗洛伊德式推销,想拿下他就要从他最擅长的领域降服。
没辙,这就是蛇吞象的无奈,不能毫无节制地拿钱砸,不然将来不好收场。小公司从大公司挖精英,只能多表现个人人格魅力。(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