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余庆点了点头,“某本来的计划便是依托涿易二州防线,将宋人死死的拖在此处,虽然难以阻挡其北上的道路,可是总归能挫其锐气,届时也能将郭药师常胜军这个麻烦兵不血刃的解决掉,宋人即便是拿下了涿易二州,也是师老兵疲模样,异日高粱河再战,大石林牙和萧大王也能多几分胜算!”
可以说这个策略能取得成效,西夏党项不就是如此被打得没了脾气,最后还是要求和互贸……
直到萧干与耶律大石前番在白沟河大胜北伐宋师,班师回朝后,这颗棋子便是到了萧余庆的手中,平日里,这颗棋子不显山,不露水,可是在此风云际会的紧要关头,这颗棋子的作用便是左右胜局的关键。
萧余庆安扎之处,就是靠近北门,夜里营帐之中都是灯火通明,这种情况之下,奚人子弟没有放松警惕,尤其是在当下,虽然郭药师容了自家寄居,一应军资都是供应的挑不出差错,说到底都是不放心把自家身家性命都交给汉人。
而现在,时事转变,被他们压了几百年的汉家朝廷,在他们最为虚弱的时候磨刀霍霍,直欲将几百年压抑在心中的苦闷发泄出来,当年如何失却的,而今却要亲手讨要回来。
那亲将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气,虽然说大辽军将对于燕地汉人是看不上眼的,待遇也是苛刻得不行,可是一般来说,对于自家契丹人,奚人兵将一向优渥得很,现在这个时候,唯一能靠得住的便是契丹军和奚军,就是这点本钱也不过就是数万人,死一个就少一个,平日里就算是稍稍违了军纪,也不过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饶是萧大王,在与宋军决战之前,还不是放任士卒烧杀抢掠方圆数十里,其中遭了灾的又岂是宋人百姓?
后晋儿皇帝石敬瑭为了兵变登基,将幽云十六州送予辽人换取兵马,从此汉家再无藩屏,后辽太宗耶律德光皇帝南侵,造尽杀孽,更是一度占据汴梁,揽尽中原半壁。
兵马一乱起来,谁都约束不住,辽人境内不少百姓也是受到牵连,马夫人的惨事便是那时节生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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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余庆起身来回踱了两步,“时局不利,万万不得轻举妄动,告诉麾下儿郎,且小心一些便是,常胜军士卒一踏进俺们百步范围便是杀无赦,某家的军令先立在这里,谁若和常胜军还有关联的,便是同样下场。”
“大人说的哪里话,俺们与常胜军又有甚关系,说到底还不是打心底瞧不起反复的汉狗,虽然说这律令重了一些,可只要约束得好,便没甚打紧的。”那亲将也是终于缓过神来了。
幸亏大石林牙见机得早,及时将一部分百姓人口往燕京迁去,这才将损失降到了最低,可就是如此,也未曾见萧干惩戒过一个犯了律令的士卒,这个时候,还得全凭厮杀汉卖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