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时越,请你放过我吧。”
纪浅浅长叹了一口气,话中满是疲惫和无奈。
“和任萱长得相似并不是我的错,和你纠缠了那么多年,我是真的累了。”
乔时越的所有笃定被纪浅浅的话冲击得零碎成了灰。
明明外面灯火璀璨得堪比白昼艳阳,乔时越却觉得自己陷入了看不到一丝光亮的黑暗之中。
他心中莫名恐慌起来,像是有什么本该握在自己掌心的东西正悄悄溜走。
乔时越手控制不住地颤抖了起来,惊慌得连说出口的话都带着颤音。
他近乎急切地问道:“那囡囡呢?阿玄呢?你不要我,也不要他们了吗?”
听到这两个名字,纪浅浅眼中满是痛苦。
她用力握紧拳头,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上,嘴唇张开,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纪浅浅用力握住自己衣领,整个人蜷缩在地上。
这两个名字就像两把锋利的刀,重重刺在了纪浅浅的心上。
乔时越没有得到纪浅浅的回答,只能听到电话对面含着呜咽声的呼吸声。
乔时越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着电话说道:“浅浅,你慢慢呼吸,别急,我马上去找你。”
纪浅浅额头满是细汗,她神色痛苦,窒息得差点没有缓过那一口气。
纪浅浅用力给了自己一巴掌,坚硬的指甲从脸颊上擦过,带来一股刺痛感。
纪浅浅闭着眼,她近乎嘶吼着出了声。
“乔时越,你是不是忘记了,那两个孩子并不是我的孩
子!”
这句话清清楚楚从电话里传了出来,环绕在乔时越耳边。
乔时越脑袋晕眩一瞬,右手用力撑着桌子才没有让自己倒下。
纪浅浅满脸是泪,她没有在挣扎,放任自己躺在了地上。
手机落在耳边,纪浅浅也不知道乔时越究竟能不能听到。
“乔时越,我究竟欠了你什么呢?一条命不够还,你还想要我拿第二条命来还给你吗。”
乔时越眼眶通红,眼中同样满是痛苦和绝望。
他紧紧握着手机,就像是抓住了溺水时那唯一的一根浮木。
他声音沙哑,语带祈求地说道:“浅浅,我只是想要好好补偿你,把以前的遗憾全部弥补上。我会对你很好很好,这辈子只要你一个人。没有任萱,也没有什么李萱白萱,只有纪浅浅才是我乔时越唯一的妻子。”
“我会爱你,我真的会很爱很爱你。”
乔时越手背青筋暴起,握着桌子的手用力得就连指尖都轻轻泛了白。
乔时越半跪在地,安静地听着对面的声音逐渐变得平缓下来。
他声音沙哑,似担心自己稍微大点声,就能将电话的人给惊扰到。
“浅浅,我也求求你,求你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电话对面许久都没有人说话。
就在乔时越以为纪浅浅不会回答时,却听到她的声音重新响起。
“不好。”
纪浅浅躺在地上,仰头看着屋顶亮着的灯。
她眼里倒映出了光的模样,心里却是挥之不去的阴霾和黑
暗。
她轻声说道:“乔时越,多讽刺啊,堂堂的乔家夫人,却只是一个孕育婴孩的温床罢了。”
“我那么期待着的孩子,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却是乔时越和任萱的孩子,乔时越,我小时候是挖过你家祖坟吗,让你这么恨我。”
那两个孩子的确是纪浅浅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却又不是她的孩子。
一个连国家都不允许的生育方式,却在纪浅浅身上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