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1去不回，又何来日后……”

“克定大难方能成就大功，朕当初也是只带两千人，孤军深入梁国境内。朕那次才是真正的孤悬敌境，梁国境内当时就只有朕1支孤军，若非敢冒奇险，朕何来今日帝业……”

她仰面望着他，美眸映着金色斜照，流动1抹浅浅波光：“所以你现在明白我当时有多焦急了？我去求先帝发兵救你，你却因此纳了薛彩娥那种女人为妾！”

“你去求他有何用？你以为他会为1个女人就改变军国大计？”提到那件事，他眉目间笼上1层冷意，“我纳薛彩娥是在你3次违背誓言之后！起初，你答允我，不让我之外的男人碰你；我亦许诺在你和素秋之外，不会再有第3个女人。我做到了，而你呢？灭燕那年在镇州，你去见他，跟他又亲又抱！

“你说是他喝多了，把你当成了他的夫人。行，那我原谅你，咱们又重新订了誓言，你答允我，不管发生何事都不会再见他。结果呢，你在魏州崇光寺和他见面，后来又跑到宫里去求见他！咱们俩到底是谁先违背誓言的？”

往事蓦然间如同漫天潮水般汹涌而来，携着将近2十年光阴的重量，携着穿透彼此血肉与骨髓的情爱……

“清儿，有没有1点喜欢我……”

“有……好多……好多好多……”

“只属于我，从今往后，不准我以外的男人碰你……”

“只属于源叔，从今往后，不准源叔以外的男人碰我……”

“你发誓！”

“我发誓！你也1样，不准我以外的女人碰你……”

“素秋怎么办？”

“那就……不准我和素秋姐以外的女人碰你……”

“好！”

“只有我和素秋姐两个女人，不准再纳妾娶妻！”

“好！”

……

曾经刻骨铭心的山盟海誓，不知从何时起，已变得千疮百孔，支离破碎，甚至于他们两人之间都已多年不再提及……

如今回忆起来，亦只有无尽的伤感。

清姿凄然1笑：“可我每次去见他，都是因为你的事……”

“哼，在我看来，那都是你为了见他而找的借口！”他长长地叹息1声，“算了，清儿，都是过去的事了。”

说着他从身后拿出1个4寸见方的锦盒，打开来递到她面前：“本想在你的生辰送你，可朕的行程临时推迟了，没能赶上你生辰，抱歉。”

她微微扫了1眼，神情淡然：“佛门弟子不过寿辰。”

“你不是答允朕还俗么？”他浓眉微蹙道。

“第3条请求你未答允我，我不能还俗。”1股他所熟悉的倔强执拗，从她那因为修佛本已变得宁静的面容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