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勖迅速返回岸上大营,急命随行军医为夏鲁奇拔箭疗伤,在军医全力抢救下,加上夏鲁奇穿着厚甲,总算并无性命之虞。
晋军见晋王李存勖冒着箭雨,亲自乘船前往黄泛区探测水位深浅,1时间士气大振。
水位果然1天天下降,到了只及膝盖时,李存勖指挥大军涉水渡过黄泛区,继续猛攻杨刘城。
晋军1个个奋勇争先,终于攻克了黄河东段最重要的渡口——杨刘!
从杨刘城到梁国都城汴梁,还隔着两个重要城池:郓州,濮州。
这两个城池皆是重兵把守,李存勖知道自己短时期内不可能拿下,率兵在这两座城池周边大掠1番,留下重兵驻扎在刚刚攻克的杨刘城,自率大军回到魏州休整。
刚回到魏州行宫,宦官们便来禀报:李嗣源的2儿子李从荣进宫伴读,把世子李继岌打伤了,刘妙筠将李从荣扣押起来,李嗣源的夏夫人闻讯赶来求情,在殿外跪了1个时辰,导致小产……
李存勖连忙匆匆赶到妙筠的寝殿,见妙筠妩媚的凤眼红肿不堪,显然数日哀泣不止。
“和哥如何?”他心急如焚,脚步生风,径直走入内室,见儿子李继岌躺在床上,正在侍女伺候下服药。
他在儿子床头坐下:“怎么样?父王看看!”
李继岌粉雕玉琢的小脸红了红,嗫嚅道:“孩儿无碍,父王莫要担心。”
李存勖心痛如刀割:这孩子总是这样懂事!
“你莫要害羞,父王也是男子,你伤在命根处,若留下后患,将来……”李存勖俊秀的双目蕴满担忧。
李继岌嘟着嘴,玉白的小脸泛着红晕,朝周围的侍女们看了1圈。
李存勖知道儿子见这么多女人在而害羞,便挥手令所有侍女下去。
李继岌正要褪下亵裤,刘妙筠出现在门口,李继岌的双手僵住,脸涨得通红。
李存勖回头看见妙筠,皱眉吼道:“你还不快出去!”
“我自己的儿子,我不能来看看他的伤?”刘妙筠媚眼中泪光莹然,委屈地争辩道,“和哥不用害羞,娘亲看看你的伤如何了。”
李继岌红着脸低头不语。
李存勖烦躁地对刘妙筠呵斥道:“儿子害羞,当着妇人的面,儿子不敢让人看。你还是出去吧!”
刘妙筠只得退出去。
李存勖仔细看了儿子的私、处:“我瞧着没啥事,你还疼吗?”
李继岌说道:“刚伤到的那天很疼,太医用药敷上去,很快就不疼了。”
李存勖点点头,为儿子穿好亵裤,摸摸儿子的头:“我瞧没啥事,你不用害怕,父王再请几个名医来给你瞧瞧。”
李继岌点点头,宝珠般的眸子望着李存勖:“父王打了大胜仗?”
“那是!打到黄河对岸去了!”李存勖靠在床头,搂着儿子,给他讲述攻打杨刘的战争。
父子俩聊了好1会儿,宦官来报:太医来了。
李存勖走出儿子寝殿,来到外间,4个太医战战兢兢站在阶下。
李存勖负手在阶上踱步,森亮的目光盯住他们,11盘问他们,儿子的私、处究竟伤到什么程度,对将来生育有无影响。
太医们都异口同声说不曾伤到要害,目前已经痊愈,对日后生育绝对无碍。
李存勖这才放下心来,又问清姿的情况。
其中1个千金科(妇科)的太医说,夏夫人小产时失血过多,至今昏迷不醒,不知道能否顺利康复。
李存勖墨画般的剑眉1拧,厉声道:“务必将夏夫人救醒,否则本王唯你们是问!”
太医们下去后,1个宦官进殿禀报,说有1队横冲都的士兵每天守在宫门外要魏国夫人放他们的荣少爷回去。
俊脸霎时蒙上1层怒意,李存勖转身对刘妙筠吼道:“你做什么!和哥并无大碍,你怎么还扣着嗣源的儿子!”
大步走到殿门口,叫过侍卫长李建及:“还不赶紧把李从荣放了,交给横冲都的士兵们带回去!”
李建及领命下去,李存勖对1名宦官道:“夏夫人在何处,带我去看看。”
“站住!”刘妙筠1向娇柔的声音透着隐隐尖锐,“儿子重要,还是那个贱人重要?她是死是活与你什么相干,你去看她做什么!”
李存勖侧首慢慢看过来,俊美面庞带着几分不耐:“她夫君在北境为我打契丹人,她哥哥在杨刘城下为我挡箭差点丧命,现在她在咱们宫里小产了,昏迷不醒,你竟说她是死是活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