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紧闭的宫殿里,天子刘宏仰身躺在了大殿的地板上,两行清泪不经意顺着紧闭的眼角流下,酸涩无比的口气让人为之心疼,“祖宗的江山,怎么让朕,弄成了这个样子!”
徐武连续问了三个为什么,每问一个,徐武就上前逼近一步,气势便会上涨一分。
张让缓缓起身,跟了刘宏几十年,张让知道,刘宏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忤逆他的意思。
哪怕是刘宏要天上的太阳,张让也会想尽办法给他弄来。点头诺诺后,张让躬身退出了门外,轻轻将大门关上。
“老奴死罪,老奴该死。”
所有人都傻了眼,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看着徐武,他怎么可能作出这样绝世的诗体和文章来!
李魏不知道该如何回到,只好硬着头皮说着:“徐武,你不要混淆视听,转移话题,快点作诗!”
“作诗对吗?好好好,我作给你们听,你们给我听好了!且听听这首出塞如何!”徐武终于还是爆发了,当着众人的面大声念了起来。
张让遣散了太监宫女后,轻轻敲了敲殿门,关心道:“陛下,可不要为小事气坏了身子,龙体要紧啊!”
“我……我……我……你……”
其他的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抓住徐武不会作诗这个软肋,李魏他就能处于不败之境。
一首‘悯农’念完,整个会场内安静得如同一滩死水,再也没有其他的任何声音。
李魏没想到刚刚还示弱的徐武会话锋一转,被徐武的气势压得不自觉倒退了两步,支支吾吾的被逼问得说不出话来。
富丽堂皇的大殿之中,瘫坐着一个头戴双龙夺珠金冠的中年男人,一身黑色的龙袍披身,苍白病态的脸上满是沮丧,周围是碎了一地的磁器碎渣。完好之前,恐怕任何一件都算得上无价之宝。
…………
“陛下,快起来。地上凉,别伤着龙体。”张让看着当今大汉王朝的第一人,眼中满是关心。张让可是看着刘宏长大的,张让他是个阉人,注定无后,说句诛心灭族的话,在张让心中,对天子刘宏几乎可以说是视如己出。
“陛下,是老奴。”张让在殿外回道,能被当今天子称作阿父,其身份和地位自然不是一般人可比。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张让抬腿迈了进去,外面的小太监很时机的将大门再次关上。
一架立着的大皮鼓伴随着徐武的声音有节奏的敲响了起来,擂鼓的是个青衫的白狐儿脸,身材羸弱,双手挥舞鼓槌却擂得格外卖力,每一次击鼓,都重重的击在了所有人的心上。
“可还是在这里高高的大声念着所谓的靡靡之诗!”徐武再次咄咄逼问。
中原大地数万百姓饿殍遍地时,你又在干什么!
整个数万人的会场就只剩下了徐武一个人激昂的声音,那是来自于内心的愤怒和呐喊,我要的大汉不是这样,我要的是‘有敢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的强悍无匹。
“是阿(e)父吗?”殿内传出了一声叹息。
“阿父,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刘宏语气突然加重了几分,悲凉的摇了摇头,“‘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你听听这些诗句,若非是亲身体验见到,又如何会做出如此悲愤痛彻心扉的诗句来。”
不等张让伸手,有眼尖的小太监赶紧给张让推开了沉重的黑漆制的殿门,发出了‘嘎~~’的一声稍显刺耳的声响。
刘宏叹息了一声,“平日里你们权衡骄纵,跟大将军斗来斗去,朕也没有一句呵斥,只因为你们都是从小看着朕长大的老人。朕只求能安安乐乐的当个皇帝,不图名留青史,但求保住大汉基业。可如今,四处烽火不断,当初的黄巾作乱,想必也并非你们说的只有几百人而已吧,朕居然被你们合伙瞒了这么久。”刘宏的语气之中,满是沮丧和辛酸。
张让心中暗叫了声不好,知道是纸包住不火了,赶紧跪倒在刘宏面前,砰砰的磕着响头。
敢问,当初匈奴南下的时候,李兄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