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闭的大殿门外,已经跪下了一地的太监宫女,每个人的身子都战战兢兢,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掉了脑袋。却也仅有几人站着,其中便以一个黑冠干瘦的老者为首。
这不可能!
“阿父,朕无意怪罪于你,起来罢。”刘宏再次叹了口气,对于这个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的老人,刘宏狠不下心。
“去,给朕把徐武召来,朕想见见他。”刘宏沉默了片刻后,突然说道。
…………
张让不懂这个,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诗文的最大意义,就是用短短的数十亦或是上百个字,便能给人以无限的遐想,却又能清晰的感受到其中的意境。
黄巾猖獗之时,你在干什么!
这就是徐武的做人原则,今天他一忍再忍,可这些人就是不肯放过他,想尽办法要让他出丑。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
距离会场很远的北方一处,偌大的宫殿里不断的传出“哐当”“轰擦”瓷器摔碎在地的声音。
在整座皇宫里,除了皇帝,就属张让的话最具有权威性了,能够成为大官宦之首,自然有他的手段。
徐武大声的念着,口中的诗词与那个鼓声合二为一,听得人热血沸腾,却又羞赫连连。
李魏听到徐武再次承认不会作诗,心中嗤笑一声,脸上却谦和无比道:“徐公子,尽管发问,在下一定知无不言。”
“听说是听了一首诗后,就脾气暴躁了起来,好像是从那个什么文学会传到了陛下耳朵里的。”另外一个人回答着,一对灰色的眼珠在眼眶中转来转去。
“进来吧。”又是一声有气无力的声音。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一切,让李魏和所有人都始料不及,甚至是想抽上自己两个大耳刮子。
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刚开始所有人几乎都还保持着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心想一个自己都承认不会作诗的人,现场现编又能有什么水准。
刘宏也不起身,就那么呆愣的坐在地上,看着这个从小跟在自己身边的张让,眼中近乎祈求的问道:“阿父,你告诉我,是不是真的饿殍遍地,百姓流离。”
这两人一个叫郭胜,一个叫高望,是当今声名狼藉却权力通天的十常侍其中之二,而那个为首的干瘦老者便是张让,遭人憎恨唾骂的十常侍之首居然过了天命之年。
徐武看向那个存心让自己出丑的李魏,冷笑一声:“我不会作诗,不过我倒想请教李兄几个问题。”
“陛下这是怎么了。”站着的其中一人问道。
张让命跪着的人都先行退下,留几个值守的太监宫女就行。
退出大殿后,张让刚刚一直躬着的身子直了起来,口中反复念叨了几遍,徐武,徐武。
然后张让招了一个心腹小太监,让他奉天子口谕召请徐武去了。
徐武可不管众人现在心中的想法,刚念完一首,又接着念了起来:“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
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可是他们发现自己错了,还错得十分彻底,尤其是当听到最后两句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被深深震撼了,一副冷月照边关的苍凉景象,最后一句‘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更是用飞将军李广来表明匈奴频频南侵的现况,更表现出了徐武想要投军报国的悲愤之情。
张让心头一颤,赶紧劝说着刘宏:“陛下不要道听途说,大汉朝在陛下您的英明治理下,蒸蒸日上,一往无前的兴盛。您看看这洛阳的繁华,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