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讲这么点啊!”
吃茶的议论纷纷……
“你听过后面的吗?
”
“没有啊。明天再来听呗。”
春生心想听书这事就像是听八卦,听到一半最难受,明日若得空便来听听后事如何,免得听半截心里惦记着。
吃够了茶歇够了脚,出了茶馆准备离开夜集回茅屋小院,路过一家热闹的小酒馆,一阵凄厉的犬吠将她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只见酒馆门口打着“现宰现烹”的招子,一个赤膊彪形大汉一手提着铁锤,一手揪着一条绑着腿的小黑狗。
那小黑狗虽然个头不大,被人控制着,气势却很彪悍,奶凶奶凶地呲着小狗牙不停地扭动身体,想要撕咬抓着它的彪形大汉。
彪形大汉不得不扔了铁锤,赤手空拳将挣扎不休的小狗子强行按在了一个血淋淋的案板上。
“快点!等着下锅呢!宰个狗怎么那么慢!”
一个敞胸露怀肩上搭着一条白手巾的庖厨提着菜刀走了过来,准备直接用菜刀宰杀小黑狗。
“慢着!”
春生见状大喊一声。她本来想要买条壮硕凶悍的大狗保护阿延,看见这条奶凶的小黑狗要成为旁人的盘中餐,于心不忍便拦了住。
春生紧跑了两步,老膝盖太疼,踉跄了几下差点摔倒,扶着膝盖一瘸一拐地急呼,“我要了!我要了!多少钱!”
“老太婆这只的肉你都要的话,给三两银子。”那庖厨问道。
“我不要肉,我要活的,给你钱。”春生掏出来三两银子要买小黑狗。
“活的要六两银子。”庖厨
张口便坐地起价。
春生生气了,“欺负老身年纪大读书少是吧?宰好了要肉才三两银子,活的六两银子?”
“咱们可不是欺负你,咱们的馆子里别管是猪牛羊狗,别管死的活的,都是论斤卖,活的有这一身毛和骨头,难道不算斤秤?”庖厨狡辩道。
春生知道自己又遇到了奸商。
“三两,卖不卖?”她身上只有昙花公子买花的六两碎银子,如果都花光了恐怕阿延还得继续吃萝卜青菜。
“不卖!”庖厨说着故意吓唬春生,挥菜刀要砍小黑狗。
“哎呀!这狗有瘟病!你看见狗鼻子!干涩的!身体也发抖!病了!传染人快得很!快扔了吧!”
春生编了一个吓人的理由,故意跳着脚大喊了起来让店里的食客都听到。
吃饭的人不干了,顿时拍了桌子,“什么?病狗!掌柜的!怎么回事!”
“他妈的!老婆子你找事吧!”那疱厨提菜刀吼春生。
“老婆子滚一边去!”按着小黑狗的屠狗大汉抬手便推搡了春生一把。
春生倒退了两步,站立不稳坐在了地上。
此刻的她别说打不过两个壮硕的凡人,就是他们的一根手指也动不了,来武的不行,只好用“文”的了。
方才百花楼的小厮说怕她在门口犯病,想来是这些做生意的商贩忌讳的事,她便豁出去一张“老脸”不要了,为了救这条小狗犯一犯“病”!
“哎呀!老身有心疾!老身被你们打了,
站不起来了,心痛,腿痛,腰痛,浑身痛!老身不行了!快叫郎中……报官!报官!”
春生往酒馆的门槛上一趴,开始了她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