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的看着两人被带走,她却无能为力。
这种无力感,让她心烦意乱。
“宋姑娘,这可如何是好?”老张道。
“还能怎么办,秦御在太上皇面前失利,何旭尧父子和晋妙钰都是本案相关人证、嫌犯,如今都被大理寺带走了,我们现在只能做最坏的打算,同时,吩咐刑部上下,尽可能的彻查!”宋千羽心事重重,总觉得有不好的事发生。
可就算如此,她能做的也只有调查。
老张显得很是为难,“大理寺插手,我们恐怕……”
“无论如何,一定要把整件事搞清楚,这一次,绝不能再逃了凶犯!”宋千羽厉声道,随后快步走出刑部大牢。
与此同时。
南宫之内。
太上皇出人意料的召见了一直守在宫门外的秦御。
烟雾缭绕的宫殿内,仿佛是道馆的炼丹房。
太上皇盘腿坐在三清像前,手里拿着一串檀香手珠,面色凝重的打量着面前见驾不跪的秦御,缓缓开口:“这一回你可是有些过分了。”
“臣奉命调查图里被劫及血人一案,有何过分之处,还请太上皇明言。”秦御冷漠的回了一句。
一听这话。
太上皇猛地睁开双眸,剐了他一眼,“朕下旨让杜苏墨接手本案,无非是本案涉及太
广,朕不想你牵扯其中,你不但不明白朕之良苦用心,反而抗旨不遵,如此还不过分?”
“你是大冥之臣,所作所为当符合臣子之道,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忤逆朕!”
说到这里,太上皇语气突然变得沉重,锐利的眸中透着一抹寒意,“你当真以为,朕不忍杀你?”
“你是君,自然有权杀臣,不过臣也有权抵抗。”秦御面无表情道。
“你……”
太上皇一时语塞,顿了顿,沙哑的声音再度响起,“你十四五岁入军营,是在战场上爬摸滚打走过来的,应该知道战场的凶险。我大冥好不容易有了这些年的太平,百姓得以休养生息,再受不起战争折磨,你明白吗?”
“倘若南江国要打,大冥臣民难道要束手就擒?”秦御振振有词的怼了回去。
果然。
太上皇早就知道图里失踪,这才急冲冲的结束了盛宴,勒令皇帝赵无灵尽快解决血人案。
可他身处深宫之内,如何能知晓在城中发生的事?
秦御打量着他,心生疑惑。
“敌人来犯我朝自当应对,只是眼下事情还没那么糟糕,还有变数。你性子刚烈,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不适合查办本案,杜苏墨经过大变懂得权衡利弊,他来办理最是合适。”
太上皇长叹了一口气,“此事就这样,再不得节外生枝,你要是在闲得慌就去找你小媳妇儿,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该谈婚论嫁了。”
一番话,让秦御
更是证实了心中猜想。
这些年,他从未跟秦御提过这些话。
可现如今,他却突然提了。
“二十五年前,我母亲与娴妃娘娘入京,二人是好友,我母亲常常入宫。此外在我母亲给沈书云写的信中提到太上皇不下二十次,为何太上皇至始至终从未提起过我母亲?”
秦御目光如炬,仔细观察着他的面色变化。
想要从他的反应,证实自己的猜想。
然而这话音刚落,太上皇面有愠色,“朕贵为九五之尊,后宫佳丽三千,朕为何要提他人之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