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官从未去过庆县。”
“当时她被送来时已经是晚上,犯官匆匆看了她一眼,犬子叫嚷喝血,犯官就让下人把她送去了西院。犯官今日是第二回见她,才知道她的姓名。”
何旭尧回应道。
宋千羽意识到不对劲,“也就是说,在此之前你根本就没见过她,也不知道她是庆县晋云的女儿。”
“确实如此,宋仵作,这晋云又是何人?”何旭尧一头雾水。
从未见过,幕后之人又为什么将晋妙钰送到他家?
还要求他做这些事?
晋妙钰目光渺远,苦思冥想也想不通问题究竟出在了哪里。
“何大人,这段时间你可有遇到举止怪异的人?”宋千羽问道。
“举止怪异的人?”何旭尧想了想,摇了摇头,“要说举止怪异也就是晋王殿下在两天前宫门外打了犯官,可想来晋王殿下此举也是因为犯官上述弹劾所致,除此之外,也没什么奇怪的事。”
晋王赵奇圣,素来荒诞不羁,做出这样的事也没什么奇怪的。
可事情不可能无缘无故发生,何旭尧究竟是为什么被人给盯上,恐怕也有迹可循。
可眼下宋千羽想要找寻的这一痕迹,就连当事人都搞不懂。
宋千羽正头疼,牢头火急火燎跑来。
“宋仵作,大理寺少卿杜大人带人来了,说是要提人犯。”
牢头话音一落,杜苏墨大步而来。
一见杜苏墨,何旭尧面色骤变,慌忙跪在宋千羽面前,“宋,宋仵作,
你可千万别把我交给大理寺,要不然我可真活不成了……”
“何大人这是说的哪里话,难不成我们大理寺是个草菅人命的地儿?”杜苏墨面色不悦,冷声道,“本官奉太上皇敕令,将何旭尧父子及相关人员晋妙钰、南江国使臣图里带回大理寺盘问,来啊,将人拷上枷锁带走!”
“慢着!”宋千羽挡在何旭尧面前。
一时间双方剑拔弩张。
老张甚至拔刀相向,一副视死如归模样。
……
“宋仵作,怎么着。”
突然,身后传来一道尖锐的声音。
宋千羽下意识抬眸看去,只见南宫总管太监黄得柱忽然出现在杜苏墨身后。
而在走廊上,不知何时,已经布满了凶神恶煞般的禁卫军。
在看到他的霎那,宋千羽心口一紧。
难道秦御劝说太上皇失败了?
“宋仵作如今好大的排场,见了本总管也不问一声好了,这大冥王朝的大臣,要是都像宋仵作这般德行,恐怕要乱套了!”黄得柱不冷不热的哼了一声,睨了一眼杜苏墨,“杜大人,尽管办你的事,要是有人敢阻拦,本总管身后的禁卫军,自然不会轻饶了他。”
尖锐的声音犹如擂鼓般,重重敲击着宋千羽耳膜,直抵五脏六腑。
杜苏墨一挥手,身后的大理寺衙役迅速上前,将何旭尧、晋妙钰拿下带走。
“宋仵作,你可不能不管我啊……”
“犯官虽有罪,但,但罪不至死啊……南江国使臣并非是犯
官挟持,而是有人意图陷害犯官……”
何旭尧惊慌失措,顾不得体统冲着身后的宋千羽大喊大叫。
晋妙钰眸光灼灼,一直望着宋千羽,眼眸里闪烁着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