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宋千羽倒吸了一口凉气。
合着居然是他?
“刚才在过堂时,你为何不说?”
宋千羽问道。
刚才她明明有机会说明情况,可她却沉默不语。
这时,宋千羽也注意到她的精神状态好了许多。
晋妙钰哭道,“小女子一开始并未确认,直到,直到他说了暗格……一年前他来到小女子家中,与家父也说到过暗格,小女子这才反应了过来。”
“宋姑娘,晋妙钰下堂后昏厥了一次,大夫说,她是受到了刺激昏厥,如今想来已经是彻底清醒了。”边上的衙役补充道。
宋千羽道,“晋小姐,你可敢随我去一趟刑部,与何旭尧对峙?”
“敢!”
晋妙钰不假思索的回了一句。
殊不知就在他们前往刑部大牢时,一个黑影悄无声息的从暗处冒了出来。
……
大牢里。
何旭尧还在怨天怨地,坐立不安。
一见宋千羽到来,何旭尧慌忙跑了过去,隔
着栅栏喊道,“宋仵作,犯官不愿去大理寺,还请你帮帮忙,务必要让犯官留在刑部啊。”
“何大人,大理寺和刑部都是朝廷衙门,你去哪不都一样,如何这一提去大理寺,你就这副模样,莫不是你还有事没交代?”宋千羽看了一眼边上的牢头,示意牢头把门打开。
何旭尧唉声叹气道,“犯官在朝为官多年,深知朝堂犹如海深,大理寺突然插手又要将犯官父子调离刑部,显而易见是有人想要将犯官父子杀了灭口啊!”
“犯官知道的事已经交代清楚,满朝文武都是泛泛之辈,唯有秦王爷刚正无私,犯官也只有在刑部,方能得以苟延残喘……”
说到这里,何旭尧重重的跪了下来,朝她用力的磕了个响头。
面对他一再恳求,宋千羽心头闪过一丝讶异。
显然他很怕落入大理寺那帮人手里。
牢门一打开。
宋千羽给晋妙钰递了个眼色,又让人拿来火把照亮昏暗的牢房,让晋妙钰能看得仔细一些。
晋妙钰紧锁着眉头仔细打量着他,闷声不响。
“把他衣服褪了。”
宋千羽一声令下,察觉到两人不对劲的何旭尧,二话不说,用不着衙役动手,自个儿就把衣裳脱下。
光滑的后背上,并无晋妙钰所说的疤痕。
“宋仵作,你这是……”何旭尧一头雾水。
“不,不是他?”
晋妙钰也是一脸茫然,自言自语,努力的回想,“我明明听他自称姓何,而
且他身上该有一道疤,怎么没有呢?”
何旭尧“哎哟”的叫唤了几声,“晋小姐,我从小到大后背上都没受过伤,又怎么可能会有疤痕呢。再者,这天底下姓何的又不止我一人。”
此言一出,晋妙钰也迷茫了。
宋千羽眉头一蹙,冷声质问道,“何大人,这一年来你可曾去过庆县?可认得你眼前的人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