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知父皇的肝肾出了问题?”
他是幸灾乐祸,见不得袁友仁逍遥自在。
可要是没立下储君,那样的情况下,朝堂不知道会混乱成什么样子。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真不知回到京城是福是祸。
“可是,父皇真能活到八十岁吗?”说这话的时候,刘珩将声音压到了最低,生怕隔墙有耳,传了出去。
“当然是下下策。你不会真的打算和少府合作吧,千万打消这个念头。当心竹篮打水一场空。”
就连母后都不支持他同少府翻脸。
叶慈抿唇说道:“我们相不相信不管用。关键是陛下相信他能长命百岁,而且是坚信无比。前阵子我在宫里遇见了吴道长,观他气色,显然每日都在加班熬夜的炼制丹药。陛下对丹药的需求量如此高,可见陛下对丹药的信心有多大。”
若她是一方割据势力,自然不怕。
如今,袁友仁出京南下,朝臣们要干的第一件事,就是为了我们三兄弟声张。
刘珩明显一怔,很快回过神来。
他一个堂堂亲王,在少府面前也要低头,找谁说理去。
并不是我们三人在朝臣心目中有多重要,而是,我们是最好的切口,一刀下去就能见真章,试探出父皇的心意。
刘珩皱眉,心头越发烦闷不安。
两人互相吐槽,气氛又热烈起来。
刘珩大为遗憾,就差一点点,哎……
叶慈吃着酒菜,慢条斯理地说道:“若是陛下关押你们三兄弟的理由,并不仅仅是因为袁友仁,又当如何?”
一个坚信自己能活到八十岁的人,你认为他会如何做?他会宝贝你们这群成年皇子吗?显然几个幼子更得重视。
……
丹药都是用药材练就,是药三分毒,没病吃药都能吃出问题来,更何况是长期服用丹药。至少我可以确定,陛下的肝肾应该已经出了问题。其他脏器,暂且不清楚。”
“如此也好!袁友仁今日离京,想来本王很快就能出去。”
最大的顾虑就是担心给忙活一场,结果却给他人做嫁衣。
如果已经立下储君,元康帝出现意外情况,也不要紧,请太子监国就行了。
刘珩盯着叶慈,叶慈坦然面对。
刘珩安慰她,“你那什么搪瓷,真有你说的那么好?要不,找找母后,或许有办法。”
叶慈叹了一声,“我的搪瓷产业,估摸着又要推迟了。”
各大衙门同少府合作,都要小心谨慎,派遣专人盯着,谨防少府在其中搞鬼。一旦被少府吃进去,再想吐出来那是没可能的。本王就藩的银子就是这么没的。
因为随时都有可能没命。
若是此事顺利,后续弹劾袁友仁的奏疏不会少。日积月累,总能在父皇心中留下点痕迹,种下猜疑的种子。届时,身在南诏的袁友仁,鞭长莫及,朝中又无奥援,他就难了。哈哈哈……”
叶慈有些遗憾,“这么说来,选择和少府合作是下下策。”
各个衙门都有官员调动,唯独少府的人,十年都不见一个人出来。进去了,别看官职小,那油水,给个尚书都不换。”
以元康帝对待成年皇子的态度,有朝一日为了让幼子顺利继位,圈禁诛杀成年皇子这类事情,元康帝绝对干得出来。
“算了。目前我还是做做书籍生意,做做羊毛生意。安全为上,赚钱其次。”
什么是突发事件?
亦或是,心没那么大,守着封地过着自己的小日子也不错。
他一旦退缩,死的人何止上百,恐怕得有几千上万条性命给他陪葬。
因为袁友仁,他可是吃了不少苦头。有机会出气,肯定不能放过。
“说得好像嫁给本王你很吃亏似得。”
加上刘珩常年养病,他对医书是极为熟悉,从小不知道翻阅了多少这方面的书籍。
袁友仁离京,朝臣们一改之前颓丧的状态,一个个精神饱满,眼睛发光。这是要大干一场啊!
刘珩脱口而出,“基本上有七八成的可能吞并合伙生意。你看少府旗下的生意,有几个是和私人合伙的。基本上来来往往就是那几个衙门,什么户部啊,兵部,工部……
若非本王据理力争,舍出了脸面,就藩的时候还要凄凉三分。
而且,小十二,小十三,小十四,除却袁淑妃外,许贵妃和赵德妃的出身都很好。一个出身官宦家庭,一个出身延续数百年的豪族。她们的孩子,待过个二十年,有没有资格继承那个位置?”
有一就有二。
朝臣们纷纷跟进,上本为三位皇子情愿,可谓情真意切,让人为之感动。
然而,元康帝却将所有奏疏留中不发。
言下之意,不赞同!不打算将三个儿子放出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