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朝臣们议论纷纷,元康帝却不为所动。
祸不单行,家里入股的药铺,又吃死了人。
“如此说来,四郎真的有可能剽窃了别人的文章。”
果然,刚一进门,就迎来了怨毒的目光。
侯爷,老身一直都在提醒你,我们叶家今非昔比,一日不如一日,宁愿就像现在这样稳稳当当,也不要参与任何派系的斗争。”
老太太许氏铁青着一张脸,“老身就这么告诉你们,你们的死活陛下不关心,许贵妃也不关心。这一出戏,是天上神仙打架,你们就是被人利用的马前卒,用完即扔。
“叶慈不孝,告状理所当然。”
……
让大家公议的是他,不做决定的也是他。
长辈召唤,岂能不去。
苏氏心中腹诽,果然是故意装病,借机整治她。老虔婆,不得好死。
老太太许氏冷哼一声,“张皇后敢当着群臣的面指着陛下的鼻子痛骂,她是唯一一个敢直呼陛下名讳却不会被杀头的人。你说她敢不敢弄死你。
她若是下死手弄死你们夫妇,你们猜猜陛下会不会替你们出头?真以为张皇后被禁足未央宫,就奈何不了你们了吗?简直是愚蠢!张皇后想要出未央宫随时都可以,只要她想。
“可是,我们叶家已经没有退路可言。前往宗正寺递上状纸起,就已经加入了这场战局。撤回这场官司已经不可能。”
叶慈不认你们夫妇,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如此一来,叶家就不必被迫加入这场储君之位的争夺战,平平安安就是福。否则,整日担惊受怕,就像现在这般,谁也受不了。”
此时此刻,叶怀章才感觉到害怕,才体验到顶级世家的力量何等的庞大和恐怖。难怪这么多年,元康帝一直不敢尝试将张家斩草除根。
以张皇后的脾气,真的有可能杀人。
也有赞成小惩大诫,认为事情情有可原。
叶怀章秃头,他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
这是得罪了人,被人报复啊!
如果元康帝冒险将张家连根拔起,必然会有一场内战。
叶怀章辩解道:“可是,这事已经捅到陛下跟前,满朝文武公议。这个时候撤回已经来不及了。
苏氏肯定且确定,“侯爷时常不在家不了解情况,我是知道的,四郎并没有传闻中那般好学。有好几次,三老爷逮到他看闲书,关起门偷偷教训了好几回。”
这到底几个意思啊!
“侯爷,我们要不要去老太太跟前。我估摸着老太太定将四郎被开除一事,怪在我们头上。必定没有好脸色给我们看。”
苏氏一脸难堪,“老太太……”
说到底,还是因为储君之位迟迟没有定下来,大家心也跟着不踏实,总觉着谁都有机会,谁都想争一争。
一时间,叶府上空阴云密布,风声鹤唳。稍微有一点动静,人人自危。
叶怀章肯定不能跪,他是侯爷,而且还断了腿。
一桩桩,一件件,若说都是意外,鬼都不相信。
“跪下!”
“你真相信四郎剽窃别人的文章?”叶怀章反问一句。
这皇帝的心意啊,总是变来变去。
她是真没想到,报复会来得这么快这么迅猛,根本不给他们一点喘息的时间。
张家要捏死许家就跟捏死一只蚂蚁那般简单。你们两口子赶紧去宗正寺撤回状纸,就说这一切都是误会。”
老太太许氏叹了一声,“那是以前!现在情况变了。无论定王在不在京城,张家,薛家,许家,都不是我们能招惹的家族。这段时间老身想了许多,勉强算是想明白了。
叶怀章唉声叹气,他现在断了一条腿,得将养好几个月。
叶怀章乘坐马车回家,路上遇到车祸,摔断了一条腿。
“荒唐!你也不想想定王背后站着的可是张皇后。皇后娘娘名声在外,可是好相与的。这些天的教训还没吃够吗?断了腿还不吸取教训,是想丢了性命吗?张皇后手段酷烈,眼下只是开胃菜。你们夫妻二人不知悔过,等着家破人亡的时候再来后悔可就晚了。”
定王是张皇后的逆鳞,谁敢动定王,张皇后必定要拼命。
“此事本侯怎么不知。”
“何至于如此严重。”叶怀章有点慌乱。
他咬咬牙,说道:“我拖着断腿去许家,总得要个承诺。”
“许家能给你什么承诺?”
“那怎么办?”
“去薛家,找薛家帮忙。唯有薛家能抗衡张皇后的报复。只要薛家肯帮忙,我们叶家自然能平安度过这一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