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还有一节课,但是,是自习,无所谓,咋地?”
现在人,真投入心思,普通一杯奶昔,起了这么多浪漫的名字,还“恋曲”,我倒要尝尝这恋曲到底啥滋味儿?
我都走出了“谈话”的门,上了道拦住一辆出租车,又说“对不起”放弃了,返身又回去了,等着绿绿结完了帐,和她一起走了出来。
“在哪里?”
我深切地体会到,有时候,人比鬼还可怕。
半天,她才缓过来,收起她的手包,“我得走,单位出事了!”
小水和我爸还有点儿关系?
关了电话,她话都说不出来了,我关切地问,“安姑,咋地啦?”
出人意料的是,她考了一个第一名。不知出了一点啥差子,等了好一段时间,她才和小孙一起上了班。
“西北山苗圃!”说完,从她手包里掏出一张百元钞,放在桌上,就走了。
因为我看到这里有几个不三不四的男女,可别对绿绿行为不轨,到时候,就不是绕神刀所能解决的问题了。
小水是和我脚前脚后上的班,她是中专学园林的,正常的,我们单位都不能收,大专的,本科的有的是,能要你一个中专生?
我把这个想法当我爸说了,我爸只是说工作需要。
绿绿叽叽嘎嘎跑去给我拿奶昔去了,她说要给我拿一杯“恋曲”奶昔。
绿绿很兴奋,说,“干大大每次至少喝两杯,有一次,他喝了三杯半,喝得把着腰带往卫生间跑!”
“那你不喝了,小红哥哥?”
太有这种可能了,至于象安答应说得那么难听吗?
在单位,书记都没有她说了算,一些事,她要说“不行吧”,虽然笑滋滋地说的,可是,就不行。
她很配我。
听她说她‘随军’时有的这个绿绿,不等于她和我爸没有男女关系,她是我爸的“答应”,那是在大面上;背地里,我爸是她的答应。
我爸他妈的挺有魅力啊!
“你妈去西北山了,单位有事儿。哎,绿绿,你们还有没有课了?”
“那这杯奶昔怎么办?”绿绿把她要来的那杯奶昔举给我。
“嗯哪。”绿绿答道。
我相信鬼在暗处能看清这一点,这就是辩证法:在明处视而不见,在暗处反倒看得清清楚楚。
我爸串她的气管,回她的音儿,也说不行,谁敢不听?
——让我爸“收去了”?
我和她毕竟在一个办公室呆过,我多多少少地有点儿迷她。
不能吧,我爸那么正的人,还能有这等的风流史?
但是,绿绿去取奶昔还没回来,安主任就接了一个电话,听了电话,她被惊得脸色惨白。
她白皙,个儿不高,长得肉肉的,一看,就水泠泠的。
你象绿绿,和我爸没有血缘关系,可是我爸就是喜欢她,完全展现一种父爱,这有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