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在云九霄的示意之下凌风跟闻歌已经先他们一步，跟上了陆子昂的步伐。如今他们只需一路寻着闻歌一路上留下的标记缓慢前行。

开始做正事了，苏沐染也没有继续再跟云九霄斗嘴。

两人一路谨慎地跟上陆子昂的步伐。

陆子昂此时才刚离开贡院，看得出来也有些神情疲惫，但除此之外，他却又隐隐透露着些许兴奋。

才刚看到贡院外的阳光，陆子昂觉得自己犹如重获新生。

这三日应试以来，他也算是用尽了自己的九牛二虎之力，自诩写了一手好文章。

再加上之前魏然在三提过的，已经帮陆子昂打点好了各处，陆子昂当然也觉得自己只要熬过了这一场应试，今后的人生必然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大变化！

一想到这些，即便便拖着疲惫的身子，他也脚下走得飞快。

一路穿过了各种大街小巷，最后停在了一栋翻新过的三层木石结构小楼面前。

左右看了看无人跟着，陆子昂这才轻轻叩响了院门，不一会儿便有人开门将他迎了进去。

“这里是哪？没想到财神大街背后，居然还有如此清静之地，太子他们的据点也实在太多了吧？”

苏沐染在不远处看着陆子昂躲进了小院子里，无奈地感叹了一番。

虽然她知道牡丹城挺大的，但是来了这里这么久，她也差不多在牡丹城都逛遍了，之前居然从未发现过这一方净土。

云九霄打量着四周，表情渐渐变得阴沉，随后还是解释了起来。

“这里应该是前朝旧臣的宅子，因为犯了重罪，全族都被流放了，从此之后这宅子便荒废着。如今若不得陛下首肯，没有任何人敢动这宅子，除了魏然。看样子他已经悄悄将宅院改造了，甚至打通了后门，所以才有的这座小楼。”

要不怎么说，云九霄才是牡丹城的百事通呢？

苏沐染听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看得出来，魏然最近形事的确是足够嚣张，就在这一件小事上都足以见得，他已经完全不把魏帝放在眼中了。

先到一步的凌风跟闻歌早就已经勘查好了四周，随后选了一个极佳的位置，先将苏沐染跟云九霄带到了不远处的高地竹林。

这里位置偏高，放眼便能瞧见小院。偏偏周围又竹影绰绰，能够很好的隐蔽他们的身影。

远处的人若无特殊提醒，必然会很难发现这里有人正在监视着他们。

苏沐染没打算真的在这件事情上耗上一天时间，云九霄同样也是。

两人观察了一会儿，看着小院中进进出出有四五个读书人打扮的人，各个看上去还尤其眼熟。

“果然是他们。我之前便说过，这件事情跟陆子昂肯定脱不了干系。苏落落的事上我就已经见识了他的手段，他表面只是个穷酸书生，其实城府极深。这一次应试过后，他恐怕更要成为魏然手下的得力干将了。”

说起自己曾经的这个“老熟人”，苏沐染一时间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