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实际上,是吗?
至少,在这战场上,老吊的命就比那肠子被扯出来的兄弟的命,要更金贵。
这是多么残忍的事实。
残忍到白其索余光看着那位倒在地上,已经死亡却
还肌肉抽搐的兄弟,内心无比苍凉。
圣贤好做,人难做。
而战场上的领袖,更难做。
这些愧疚、无助、且残忍的决定必须有个人下,必须由白其索下。
“往前推,保护自己,不要管伤员。”白其索再次命令道。
咻……
往前压进的兄弟们齐齐发出了声音,而战犬们亦毫不犹豫地往前。
军令,如山倒。
白其索喉结翻滚,内心痛苦,声调却无比地冷静,猫着腰冲到了最前面。
一手,猛地捏碎对方的咽喉时,余光,盯着萦绕着的生物萤虫。
这些生物萤虫背后的高级智人,此刻正在观赏着。
多了1204只生物萤虫,白其索眼底沉了沉。
这说明这场战役,对于远在银河系背面的科技中心显然也是重要的。
死亡,不能只换来牲口这种重要资源,还要换取更多才行。
生物萤虫越多,加入的实验室越多,他就有更多的机会,将他们拉下水。
此刻,天空繁星点点。
远在银河系背面的科技中心,礼伯他们正兴奋无比地看着这一幕幕杀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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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长官,1090号发现了我们的生物萤虫。”助理声音充满了意外。
一旁,白其索的数据稳定地增长着。
“陌生的生物萤虫靠近他,他有所反应很正常,但你要说发现了我们的生物萤虫……”礼伯笑了笑,摆了摆手,“我们,他知道我们是谁吗?”
工作组成员们听了后,都笑了起来。
一个人类而
已,能知道什么?
“肖博士,你又多了帮手?”这时,白其索的声音传了过来。
只见他伸手,啪地一抓。
抓住了礼伯实验室的生物萤虫,靠近细细看了看后,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不可能!”礼伯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无比惊愕地看着白其索。
只见他抓着自己的生物萤虫,微微眯眼。
“他顶多能看出这是不同实验室的生物萤虫,编号不同。”
“能看出编号不同,就很吓人了,其他人都没这个观测能力。”
“我们的文字和他们不同,他究竟是怎么判断出生物萤虫不同的?”
助理们齐齐站了起来,看向了景象。
生物萤虫的确有不同编号,但人类从不知他们的文字,能无差别地抓住礼实验室的生物萤虫,且说出‘肖博士’三个字,这显然已经超过了高级智人的经验。
一旁,末世文明的数据,疯狂地递增。
而白其索的景象也从众枭雄中,一跃而起,从边缘位置飞速朝着最中心的位置膨胀。
“第一次被召回时,实验台并侧会浮现出生物萤虫编号,难道他第一次被召回时,就注意到了这种细节?”一位助理说道。
其他人纷纷摇头。
这怎么可能呢,人类第一次被召回时都是惊慌失措的,别说并侧的那一点点编号了,能不被吓晕就很罕见了。
“他的观测能力极强。”肖博士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的确能区分出生物实验室和人文实验
室生物萤虫的区别,我也不知道他从哪儿捕捉到的细节进行判断的。”
礼伯很是惊愕地看着肖博士,似乎不太相信他所说的。
生物萤虫长得一样,只有编号些许不同,莫说人类看到的文字不一样了,就算是新招进来的科学家,也需要一定时间才能区分不同实验室的萤虫。
“他一个人类,能区分?”礼伯满脸不信。
“人文实验室,又是一家人文实验室的生物萤虫。肖博士,这次,你这个帮手的职位,远在你之上啊。”
白其索的声音很是笃定,他笑了笑,松开了抓着的这只生物萤虫。
生物萤虫悬停在他的跟前,露出了震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