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怎会这样?!”李老夫人尖叫道,“我是太子妃的祖母!庭芳呢?!我要见庭芳!”说着便要冲进冯府。
青阳使人将她远远地架开。
“除了这件衣裳,其余皆被毁尸灭迹。只找到了两截腿骨,料想太夫人是不能看的。”青阳道,“太夫人倒是不糊涂,还记得自己是太子妃的祖母。往日看错了人也罢,如今不要再让剩下的人寒心了。我不是殿下,管你是男是女老弱病残,犯了规矩便要按律处置。太夫人还是早些离开罢。”
李老夫人听后,身子渐渐软了下去。
“怎会…为何会这样…
”她喃喃着,觉得天空中似乎下起了雨。
抬头一看,晴空万里云絮轻飘,不像是下雨的模样。
李老夫人用手背抹了抹自己的脸,这才发现,数十年没有哭过的她不知何时已是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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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二十三这日,李星仪收到裴澄练寄来的第一封信。
据裴澄练所说,这封信并不是自燕地寄来,是在他们离开那日便开始动笔,又由专人加急送来。
燕地距离元京并不远,就在京畿以北。而进入燕地的第一座城便是馆陶。早间乘快马出发,午后便能抵达馆陶。
这封信也正是从馆陶寄来。
裴澄练话多,信上所言亦多。字写得虽说不大好,然而飞扬的笔画却能看得出她有多高兴。
除却短暂的路上见闻,便是与小王叔吃了什么喝了什么。然而信末却有两件事,虽是寥寥数笔带过,却让李星仪觉得尤为不安。
第一件事,便是燕王在经馆陶时绕到旧城河堤,对着一处坟冢痛哭流涕。
第二件事,是裴澄练自己的心事——“你是否还记得差羽成婚那日,你在槐园见闻?我裴澄练自诩一世磊落,只这一件成我心口瑕斑。”
她应是担心别人发现端倪,所以说得很是含糊。可李星仪知道裴澄练是什么意思——冯翊成亲那日,自己瞧见有人杀了赵海棠,而裴澄练知道后却拦着自己不让去救人。
虽说赵海棠的死同她们都无关,可裴澄练一直有愧,觉得她是个坏
心眼儿的女人。
李星仪提起笔,将近日京内诸事与太子妃的暗示与她自己的怀疑尽数写进信中,最后落笔写道:“你二人既已离开,我便也不再隐瞒:馆陶无名女尸是我生母,家父便是前徐州刺史慕云归。家父苦寻她数年不得,十年后因冤案缠身暴死狱中,待我与灵鉴寻回不动尊石像后或许能为他翻案。由馆陶向北可路经渔阳,此前我离京便想去拜会裴姑母成璧,如今诸事缠身,你途径渔阳可否替我上一柱香?”
这封信写得忐忑,可李星仪信得过燕王与裴澄练。
她将信给萧瑧看过,萧瑧素来谨慎,命手下人快马送出,争取在抵达渔阳之前交付到他们手中。
萧瑧派去的信使熟通京畿燕地各道,骑的亦是上品宝马,不过一日便追上了燕王夫妇。
裴澄练怀揣着兴奋之情打开了信,待看到信尾,惊得险些忘记呼吸,平复了心绪后忙去找萧纯。
“小王叔!出大事儿了!”她急得连称呼都忘了换。
她将信拿给萧纯,萧纯看后面色骤然一变。
外间夜幕降临,萧纯却抓着她的手走了出去。
裴澄练同他难得的默契,只需一个眼神,她便知道他要做什么。
“回京…马上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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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份票票:“doris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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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因为沈河原因,后台发的早,前台出的晚。
隔壁有爆更。
2023年6月3日19:38:58我倒要看看什么时候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