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克斯想了下。
“陈先生是我见过的最优秀的华人,没有之一,同时,他也是我遇到过的最坚韧和果敢的人。”
“总统让我想办法对付他们。”诺克斯说道,“他们的联合,已经引起了各州,尤其是西部农民们的恐慌,他们害怕运输费用会飞涨。”
老摩根手里拿着酒杯,走到了栏杆边上,目光落在下面熙熙攘攘的与会宾客们的头上。
“可惜,我还是那句话。”
这个逻辑很奇葩。
“那这样,如果联邦政府愿意给我一些司法豁免权,我可以考虑帮忙。”陈剑秋知道推也推不过去,于是提出了条件。
不过很快,这些议员们的注意力就被转移了。
灯光透过吊灯的水晶吊坠,折射到那几位举杯者的脸上,洋溢着得意的表情。
这位曾经心怀“美国梦”的铁路大亨恨透了陈剑秋。
“是啊,这人从来不按照规则来,他在一天,我们的铁路公司就没有办法经营下去。”希尔跟着附和道。
奥卡福说道。
因为他们都认为自己正在见证历史。
但这需要很长的时间,另外政府认多少也是一个问题。
卫生状况也是陈剑秋关注的重中之重。
这时候,留着小胡子的司法部长诺克斯迎面走了过来。
“北方证券公司你知道吗?”诺克斯看着窗外。
他走到了两人面前,拍了拍还在低声对陈剑秋讲话的财政部长的肩膀:
诺克斯知道没有办法和他在这个问题上交流,于是继续说道:
陈剑秋指了指隔壁灯火通明的华尔道夫酒店。
“不错,我在蒙大拿那种鬼地方待了这么多年,也该到纽约来享受享受了。”
“一旦巴拿马运河通行,他手上的这条铁路的价值就会大大降低,所以,他决定买回来,实在是太扯了,修缮的钱都不一定能回来。”
希尔和哈里曼都愕然相视。
一旁的哈里曼一听乐了:
“这决策也太离谱了。”
他所执掌的伯灵顿铁路公司被陈剑秋的西部铁路公司打得节节败退,龟缩在美国西北部的一小片区域。
摩根干掉了自己杯子中的香槟。
“感谢你,摩根先生,咱们终于把那个该死的东方人从铁路系统里撵了出去。”哈里曼也干掉了杯中酒,恨恨地说道。
“我的边境侦探社早就被总统大人拆碎了揉进fbi了,你或许应该找他。”陈剑秋的话,听上去有点赌气的意思。
“他们好像真该正在隔壁开庆功宴。”
除了陈剑秋的幕僚们,还有一些人对巴拿马运河的开挖持保留意见。
“抱歉,钱德勒,可以把陈先生‘借’给我用一下吗?”
他转身走出办公室,打算回去做一些准备。
他对着司法部长招了招手,然后带着部长来到了二楼。
他转过身,有些犹豫。
“风险大,也得挖,风浪越大,鱼越贵。”陈剑秋说道。
“让肮脏远离地峡!”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前来参观工地的美国政要大员们也很多。
陈剑秋穿着一件灰色西服,正在和财政部长咬耳朵。
而就在华尔道夫酒店的隔壁,一条长廊连着的阿斯特拉酒店,也在举行着一场酒会。
大个子的奥卡福点了点头。
“我听说他在巴拿马又把法国人的铁路给收回来了,收回来之后还把原先的铁路修缮了一遍。”希尔说道,“我听说他在替政府挖运河。”
“可这收回来就让人无法理解了。”
如果说陈剑秋的铁路生意还是在国外的话,那这家公司,可就算是在国内的铁路运输界一统江湖了。
“ok!”陈剑秋打了一个响指。
“只要别太过分,联邦政府都不会起诉你。”他说道。
“但是.”
陈剑秋对他说道。
因为,北方证券公司成立了。
“希尔先生、哈里曼先生,你们以前或许曾经是敌人,但从今天开始,咱们就握手言欢,将这份蛋糕越做越大。”
“傻子。”哈里曼嘟囔道。
因为后者刚把巴拿马的铁路从法国人手上收回来,同时还承包了运河的施工。
“我晚点去找下联邦的财政部长,让他们授权给我们代为发行巴拿马运河的债券。”
“有什么事情就说嘛,没什么好吞吞吐吐的。”陈剑秋抬起了头。
陈剑秋指向了大厅的人群:
“我这还真有一个人能完成你的任务。”
诺克斯顺着着陈剑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一个身材苗条,正在娇笑的女人出现在了他的视野里。
金发碧眼,烈焰红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