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哈里曼来到纽约的第八天。
同时也是他正式入驻新办公地点的第一天。
作为东道主,摩根已经提前为他准备好了办公室。
就在刚落成不久的纽约第一高楼熨斗大厦。
熨斗大厦正如其名,从外面看上去像一个立着的熨斗。
摩根的人大厦建成后的第一时间,便进去为哈里曼挑选了十六楼的一间办公室进行装修。
哈里曼抱着自己的便便大腹,半躺在摩根送给他的那张大老板椅上,打量着豪华的装修。
常年混迹在西部的他,对于生活的追求,一向是粗犷的。
办公地点往往就简单地建立在某个车站附近的二楼。
“摩根先生真是一位富有实干精神的人,我简直不敢相信,他居然用这么短的时间就讲这里变成了,额,一座宫殿。”
哈里曼打开了门,自己走向了那张大办公桌,一屁股坐了下去。
她略微抬了一下头。
年轻人的精神状态看上去非常好,洋溢着朝气。
他看向了那个女人,发现她穿着一条厚实的连衣裙,迈着小碎步慢慢挪了进来。
“感谢摩根先生,我们现在是一家人,一家人!”哈里曼手摸着椅子的皮把手,连连说道。
没过一会儿,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
他看见了一条雪白的大长腿从门外伸来进来。
男人是摩根公司里的一位资深经理,负责替哈里曼置办家当。
哈里曼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了办公室的大门口,打开了大门把头伸了出去。
“摩根先生吩咐了,一定要让您有一种‘家’的感觉,您不远千里从西部来到纽约,为北方证券公司打点铁路业务,摩根先生深为感动。”
“额,是洛伦佐,先生。”年轻人有些尴尬,不得不补充说道。
女人从哈里曼桌上捡起了资料,慌慌张张地从大门“逃”了出去。
未等哈里曼开口,他便做起了自我介绍:
“哈里曼先生,您好,我的名字叫伍尔夫·洛伦佐,毕业于耶鲁大学法律系,精通各州法律.”
“我从几十个候选者中,替您挑选了我个人认为三个看起来比较合适的,您今天可以面试下。”
见鬼去吧,难道在纽约找一个身世清白,和陈剑秋不挨边的秘书,就这么难吗?
哈里曼先生有些奇怪,他又按了一下电铃。
然而,五六分钟过去了,还是没有动静。
哈里曼压根就没有去翻那些资料,而是歪着脑袋问道:
“到此为止了!洛夫伦先生!”
经理一边说,一边走向了大门。
不过随着公司的合并,他原先的那些员工都被拆散了,和希尔原先的公司互换了东家。
“你为什么会懂汉语?我们为什么要懂汉语?”
哈里曼不自觉地吞咽了下自己的口水。
说罢,他便转过身,走出了办公室的大门。
哈里曼先生再次按动了电铃。
“非常优秀,先生,它甚至有一种超脱了时代本身的感觉,我愿意将从他那里学到的经验分享给您,他.”
“我,我叫朱莉安妮·帕迪拉,是,是一名文员,这,这是我的资料”
叮铃铃!叮铃铃!
哈里曼疯狂地按起了电铃,同时指着大门对帕迪拉说道:
“你刚才说,你曾经在哪边供职过?”他突然问道。
哈里曼正敲着桌子的那根手指头突然停下了。
“他们通常能够很流利的使用英语,但我过去的雇主都会要求有人能够使用汉语。”
“能不能麻烦先出去?等我让你进来的时候你再.”
正当他抬起头,准备怒斥那位不经允许就闯进自己办公室的人的时候。
哈里曼一眼看去,眉头不由自主地又皱了起来。
“进来吧。”
哈里曼向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他现在恨不能把摩根的那位经理拉过来问一问。
哈里曼先生没来由地暴躁了起来,粗暴地打断了眼前之人的话。
女人看上去三四十岁的年纪,戴着一副园园的大眼镜,镜片厚实得像“蓝带啤酒”的酒瓶底。
好像是什么敏感词被触发了,哈里曼突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还有呢?”他问道。
一个棕色头发的年轻男人走了进来。
“你能不能自己说?有什么特长?”
谁管你叫什么?
年轻人对于西部铁路公司的推崇,揭开了哈里曼的伤疤,让他回想了在西部被陈剑秋支配的恐惧。
这让哈里曼心里有点不舒服。
然后他的下巴差点撞上一个女人的脑袋。
女人的穿着一条仅仅到膝盖的短裙,布料包裹着她的臀部,凸显出她曼妙的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