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韩双平之邀参会,证明终於被文界接纳,他已很久感受到那种热血沸腾的心情,但与这些文坛名宿交谈却又让他重新找回了年轻时的热情,他相信假以时日一定能通过共同的努力找到一条天下大同的道路。
他由衷地感激韩双平,若不是这位祭酒大人赏识,自己哪里会有这样的机会。
却没想到一觉醒来情形急转直下,自己糊里糊涂与祭酒大人的三夫人睡在一张床上,这让他情何以堪?
他心里长了草一般乱糟糟的,回到了家便一屁股坐在床上,低垂著头髮起了呆。
门外忽地传来一阵敲门声,关老头从怔忪中惊醒,不耐烦地道:“谁啊?”
“是我,夏姜。”
这个名字关老头已经有段日子没听到了,皱著眉头站起身来开了门,夏姜裊裊婷婷站在门外,神情带著些侷促:“关老爷子,好久不见了。”
关老头皱著眉头道:“你来做什么?”满怀敌意。
大脑袋刺伤穀雨的那个夜晚,对於所有关心他的人都是一段痛苦的记忆。
关老头看著穀雨从襁褓中的婴儿长大成人,对他的感情比別人来的更加深厚,也更加了解这小子的性格,夏姜隱瞒身份虽然事出无奈,但对穀雨的伤害和打击是实实在在的,关老头自然对夏姜心有芥蒂。
夏姜有些不自在,硬著头皮问道:“穀雨可曾回来过?”
关老头疑道:“怎么了?”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夏姜道:“大脑袋一夜未归,穀雨也不在家中,我心中不免有些担心。”
“你等著。”关老头回到屋中抓起钥匙,走出家门来到隔壁,將穀雨家的院门打开,率先走了进去。
夏姜跟在他身后:“唔?”
一股浓烈的气味迎面而来。
关老头走到桌前,將桌上的酒罈子抓在手中左看右看,只觉得十分眼熟,想了想忽地將酒罈子重重在桌上一顿,夏姜嚇了一跳,再看关老头火冒三丈,恨恨地道:“这兔崽子將老朽私藏多年的好酒喝了个精光。”
夏姜张著嘴巴,想笑又不敢笑。
眼角瞥到椅背上的衣裳,正是穀雨昨天穿的那件,触手湿乎乎的:“他昨天回来过。”
关老头气咻咻地道:“不仅回来过,还做坏事。”
夏姜在另一个酒罈子上拍了拍,笑道:“他有同伙。”
这两坛酒关老头平日里捨不得喝,如今却双双见了底,不禁又是心疼又是生气:“这廝怎么像个贼似的?”
一句话倒把夏姜说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