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我深陷泥塘,一种让我连呼吸都忘记了的凝滞感冲击着我的精神。
那种只有用锋利的剑尖和剑刃刺破血肉的恐惧萦绕而上,那股遍体全身的寒意,那种伤痛让我战栗的同时又全身僵直。
别再那样做了
别伤害我
我想要开口,无数的苍白无力的嘶吼想要发出,想要透过嘴巴阻止科恩特接近,但是嘴唇怎么也无法动弹一下。
科恩特皱着眉头似乎再试探,我心里却恐惧又震惊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等到木剑的剑柄来到了我的手上。
全新的幻境出现了,我气短地乞求科恩特别伤害我,因为吸入的空气太少所以话变得很难说出口。实际上我什么也没说出口。
那股利剑刺入腹部的致命感扼住了我,同样致命的是失去联系的神经、这一刻擅自僵直的身体似乎完全脱离了我的控制。只能任凭敌手宰割。
我用手中的战剑伤害对手时候,对方被伤害的感觉,自己被刺击得全身上下都是喷涌着的鲜血的口子。
天地旋转了起来,我向后倒在了地上。
我听见科恩特他摇晃着我的身体,对我说道:“怎么样、没事吧?”
我挣扎着想从地上站起来,但是全身都酸软无力,我不断挣扎着好像就要这样窒息死去,最后我趴在地上四肢着地,然后难以咽下的剧烈呕吐感从胃里传来,我把刚才吃下去的食物全吐了出来,我挣扎着趴着想要远离这里。
无论如何也无法掌控自己,身体现在好像不完全归自己所有。
一股直叫我死的惊恐拉扯着我的身体,我在科恩特从上而下的俯视中、我快要在他的俯视中死去了。
我的胃翻腾着,把最后的一点空气也呕出来。
我并没有昏死过去,而是慢慢稳定了下来,虽然一度差点因此死过去,就像是心脏里的血流了出来。
再晚一些的时候被科恩特称为巴尔的骑士打扮的人时隔多天来拜访这里。
“你没看见他直挺挺倒下去的样子,咸鱼都没有那么挺直。”科恩特在桌子上打趣道,“他现在就是一条风干了的咸鱼。”
我则是接近麻木地透过窗户注视冬夜里的夜空,仿佛下午的事从未发生过一样,那似乎已经是距离现在很远很远的事务了,像是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过。
我看着夜空,我在想人为什么一定要通过这种方式、为什么一定要伤害别人去达到自己的目的。
如果我现在走出房间,抬头仰望夜空或者看着漆黑一片的林子,一定会在此时迷失自己,找不到自身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