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最令人费解的问题:为什么我会在这里?是我一直都在这吗?我认识科恩特吗?在此之前自己是不是还有其他熟悉的人?
有时候我会脱光衣服看着自己的身体,呼吸吐气,活动肌肉,眼下的自己似乎消瘦了许多,虽然还没有到只是一层皮附着在骨架上的地步,不过身板还是单薄的难以抵御寒冷。
新。突然会有雀跃的话语浮现在我的脑海中,只要稍微适当锻炼,不,是让身体的负荷减少,多补充营养——科恩特不会让我饿肚子,如果我没有做错事的话。
而且他所用的和兔肉熬在一起会散发奇异香味的草本植物在增加我的食欲的同时,似乎也在滋养身体。我明显觉得自己比刚开始有力多了,也许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就能胖起来。
只是——不要犯错误。一想到这儿、虽不是沮丧,但也不可能为之高兴,用一双淡然的眼睛在黑暗中窥伺残酷内心的麻木之情。此时那股冷风吹拂、似乎又把我带到了一个觉得天地异常开阔的境地,与此同时不断或抿或舔舐自己的嘴唇,否则嘴唇似乎很容易裂开。
我不知道巴尔和科恩特是出于什么目的收留我在这?不过很快就觉得自己想了也是白想。或许他们打算让自己工作,亦或之后让我“慷慨”赴死。我想之后的安排可能是自己根本无法猜测的。
这种事情也敷衍应对吗?心里又冒出一个声音。
在屋内有些昏暗的环境下,我和科恩特分别坐在桌子的两端,他把鞣制好的皮革交给我,我则负责按他的指示用针线把那部分缝起来,事实上做起来也没多难,我也感觉自己没有特别笨。
有时候会想自己的动作会不会太慢了一些,不过科恩特似乎不太着急,所以也没发出催促。
屋子外面传来簌簌的抖动声,这很有可能意味着有什么步入了科恩特布置的陷阱里。
“你在这里守着,不要离开这间屋子。”桌子另一头的科恩特站了起来,拿起压在桌上的猎刀,而我微微张开嘴,静静看着他走出去。又过了不一会儿,科恩特就空手回来了,看来并没有猎物落入陷阱。
到了傍晚,十分无聊的我被允许到屋子外面继续早上的工作,把剩下的木柴劈开。
等我意识到自己被袭击的时候是那根木柴应声而断过后,精神因为越来越暗淡的天色变得也有些昏沉,突然可以说得上是难以掩盖的声响——
金属铿铿锵锵的响声。
如果没有那身从里到外厚厚的好几层板甲,来人肯定能在不引起我注意的情况下来到我后背——虽然现在的情况也差不多。
那个人全身都覆盖在板甲之下,天色昏暗下连唯一的头盔的缝隙里的眼睛都看不清。
奇怪的是他明明没有做出任何攻击的动作——但是我完全能察觉他的意图
说只是快速接近也好,这种情况下完全可以做到偷袭,再看他时,因为不知道他的意图让我觉得惊吓过度,正是不知道反而觉得惊惧。那重重铠甲下面也不知道有没有东西。
虽然脑袋里拼命催促自己快跑,但是身体却一动不动。
无法动弹
为什么会害怕成这样啊?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他并没有发出攻击,但是刚才那一瞬间要是只是把头盔凑到里我的头很近的地方,像是在观察我,而我则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没想到真还有人住在这种地方啊?”头盔下传来带着一丝若无其事的语气的话来。
他带给我的感觉分明就是前一秒都在考虑是否发出袭击——我一下子觉得有些恍惚,竟然有些头晕了起来,如电触般的战栗麻痹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