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浓重的雨水气息——
“嗯?你这是......?”突然一个浑身穿着有些华丽的铠甲包裹的家伙朝旁边的守卫走了过,那人吓了一跳。
半夜又下起了滂沱大雨,即便这样还要防卫墙上还是部署了严密的守卫。
“嘎嘎,是我。”那家伙摘下头盔——是花木砧儿。他身上穿的那副铠甲保养的很好,而且有淡金色的纹路,也正是因为这简单的纹路,一下子美观了许多。不过穿在花木砧儿的身上总感觉大了不止一号。
“什么是你啊,我们认识吗?”那名守卫一副‘我们很熟吗’的表情。
“哇,虽然没说过话,但是也不至于不认识吧?”花木砧儿说道。
那名守卫一时无语。
“你看啊,这样守着很无聊吧,我都快睡着了,这不来聊聊天?”
“敌袭!敌袭!”防卫墙的另一边传来喊声,紧接着号角的长鸣。
“快走!”大家匆匆赶往防卫墙的另一边,结果赶到时说是半兽人已经退走了。
“所有人提高警惕,半兽人将会在天亮的时候进攻!”石墙上罗曼手持火把笃定道。
知道半兽人很有可能要在黎明十分发动攻击,一时间紧迫感一下子代替了睡意,果然还是会来攻击戴德黑监视堡垒。
那一片是半兽人吗?感觉不少。因为黑暗的缘故没办法判断对方具体有多少人。
可是为什么这么烦躁——我这样问自己。
就像着急着去送死一样?
即使一边拼命要自己冷静,另一边还是爆发出难以遏制的冲动。
好想......杀人......让人战栗的,想要看见......血流出来的样子。根本不像是自己。
······
结果没过多久暴戾的冲动就被清冷的雨水冲刷走。一旦冷静下来就会觉得刚才的想法不可理喻。
天边的第一缕曙光不远万里穿越而至——堡垒外的半兽人军队——
“这、这这么多半兽人?”看起来笨拙滑稽的花木砧儿事到如今才醒过来,真的可以靠着墙壁就这样睡着吗?“没得打了没得打了,收拾家伙什跑路嘎。”
“你要去哪啊?”站在城垛处观察敌情的罗曼马上回过头瞥了他一眼。
“唔......没有没有——”花木砧儿闻言呆若木鸡,脸上马上挤出一丝笑容连忙改口道。
“我们是守城的一方,这一战未必不能打,你说是吧?”
“是是是,嘎,队长你说得太对了。”
大雨也就在刚刚停了。可以看见半兽人在陆陆续续地活动,恐怕早在天亮前它们就开始准备了。我所不知道的是为什么那些义勇兵队伍还留在这里,罗曼似乎和他们达成协议了、还是说在更早之前......
“动作快点!拿上弓箭,待会半兽人架云梯的时候有什么就往下面扔什么!”罗曼身先士卒,在防卫墙上大吼着。
“卟呜~”悠扬的号角声涤荡。
我依旧处于强志、花木砧儿的队伍里,而奥莉碧丝则以义勇兵的身份跟慎木他们一起行动。
防卫墙上肥胖的圣骑士毫不客气地把我挤开,然后像是什么都没发生地用鼻子发出嗤笑:“哼呵。”
“拉弓!”等到半兽人离石墙还有不到一百米,罗曼才让我们拉开弓。
不过弓该怎么讲——虽然曾经凌也有用弓箭,但是自己毕竟没有实际操作过。
展开背部,还算不上吃力便能把弓拉成了满月。
“放!”
“呃、”
箭矢飞出,紧接着回弹的弓弦抽打到了手臂上,忍不住发出闷哼,火辣辣的疼痛传了上来,恐怕要不了多久那里就会一片乌青。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一个浑身被严密铠甲包裹的家伙在防卫墙上跑来跑去,本身的重量加上那一套铠甲,看起来卖命地跑着,其实搞不好速度还不如别人用走的,脑海里不由浮现这家伙不小心被绊了一脚,然后就那样“隆冬锵咚”得像球一样滚下城墙的画面。
“大哥,你在干嘛?!”旁边的人目瞪口呆地怪叫道。
“什么干嘛!?”铠甲里传来了花木砧儿诧异的声音,果然是他啊。
所以说一定要在这种时候搞笑吗?
这支半兽人的队伍的人数比我们多出一倍还多,只能说它们身上的装备和当时袭击欧鲁达纳的半兽人没什么两样,都是轻装上阵。
“到城下了!”、
圣骑士胖子抓紧了半兽人搭上来的梯子,想要一鼓作气把它推倒,结果整张脸憋得通红了也撼动不了云梯分毫,最后只能作罢。
“哇呜、嘎呱呱呱?!”突然后面又传来了声音,罗曼皱着眉毛,手都按在剑柄上了!恐怕下一步要做的就是杀花木严整军纪了。
全身覆甲的花木果然不负众望地直接掉了下去——也藉此逃过一劫了。防卫墙的内侧根本没有城垛这样的设计,也就是说只要一不注意就会被推下去。
要是搞笑能杀敌的话,堡垒外的半兽人恐怕都不是花木砧儿的一合之敌。
“哇呜呜、”仰天躺在地上的花木一只手颤巍巍地朝天空抓去,然后一下子没了力气掉了回来——虽然穿着重甲,可是也不会就这样摔死吧?防卫墙的高度只有四米左右。真的就这样死了?
强志拿着长柄武器用力地戳着爬在云梯上的半兽人,气势一往无前,连续击落两名半兽人后他的武器被半兽人抓住,差点连人都被拽下去,马上放弃了那柄长武器才得以逃脱,缩在城垛后面似乎还有些惊魂未定。
零散的箭矢朝防卫墙上射来。
罗曼熟练地拉开弓,几乎每次探身就能射中一名半兽人。
“喔啊啊啊啊啊!”底下传来狂暴的嘶吼声,想要在它们登上城墙前将其击落,半兽人一手抓住梯子,一手拿着武器迎击,而且打得还有来有回,真是强健的种族。
不知道另一边的情况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