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不能报告协会……”褚璇玑急道,“你忘了若雪前辈了么?”
钟敏言突然松了手,眼中被传染上些慌乱。
“爸爸……”便听褚璇玑又喃喃道,“对,找我爸爸!禹司凤……禹司凤说了好多话……我……我听不明白,必须找我爸爸……”
褚磊几乎整个上午都坐在办公桌后,面前放着手机,目光停留在灰暗的手机屏幕上,似乎是清晨的那份犹豫的延续,又似乎在隐隐预感着什么的发生,直到手机屏幕终于点亮——是褚璇玑的来电。
褚磊迅速唤回了自己的思想,接通了电话。
一听到父亲的声音,褚璇玑便哭了起来,想好好说的话也都变作了语无伦次,但这些语无伦次的话语中,却有一个清晰的名字令褚磊变了脸色。而接下来,另一个女儿的名字又化作一记重锤,不断地敲击着褚磊的脑袋。
褚磊脸色微白,低声道:“在家等我。”
家门一被打开,褚璇玑便立即扑进褚磊怀中。褚磊将女儿带至沙发跟前,坐下,两只手扶住褚璇玑的肩,问:“你亲眼见到了?!”
褚璇玑满脸都是泪水,咬着唇,点了点头。
钟敏言将褚玲珑写的那封信递给了褚磊。
“禹司凤……被转化了?!是他袭击了玲珑?!”
“爸爸……上次容老板说,他……他以前和您一起在警局工作过,是不是可以请他帮忙,因为只有协会……只有协会才能找到禹司凤……禹司凤,禹司凤他不是吸血鬼,不,我是说他不是一般的吸血鬼!他是罗喉计都的血裔,他受了伤,他会伤害玲珑的……他疯了,他就是个疯子……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他……他……”
褚璇玑忽然看向自己的手背:“为什么他很在意我的伤疤?这个伤疤好奇怪,昨天,昨天突然就冒了出来……可是他说,这是十六年前的伤疤……我……我今天去了医院,医生说这个伤疤得有十年了,是和禹司凤有关吗?他为什么说是我害死了他的母亲?他还说,他还说妈妈是为了救我……可是,可是我明明记得当时我和您在一起……”
见女儿精神逐渐恍惚,眼中透着不解的痛楚,褚磊便立即将女儿拥进怀中,安抚。
“你没有记错,妈妈不在家,那时候我带着你和玲珑在外头吃饭,还记得么,是你最喜欢的菜,妈妈是为了救一对母女才离开了我们,警局有案件记载……你的能力特殊,这伤疤,或许和罗喉计都的出现有关。总之,禹司凤是罗喉计都的血裔,他现在就是个疯子……我现在就去找容笠,让协会帮忙搜索禹司凤的行踪,协会不会对玲珑怎么样的。”褚磊看了一眼沙发后的钟敏言,又道,“所有的事情都必须等我的电话,你先带璇玑去休息。”
安顿好小女儿,褚磊迅速出了家门,一走出楼道,便将手机掏了出来,找到清晨的那个号码,不再有任何的犹豫,拨通了这个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