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在罗喉计都刺破中指的同时,阿曜漆黑的眸子顿时换上警惕之色,转身,看向远处。
几秒钟后,阿曜又微微侧身,瞥了一眼禹氏父子,随即悄然迈开步子,渐行渐远……
禹司凤顿了许久,终于寻回了勇气般松开了父亲,但惊喜显然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降临——映入眼帘的并不是父亲回复清明的眸子,父亲的目光依旧落在不知名的远处,但令禹司凤感到欣喜的是,背后,父亲的手却是在一下又一下地轻轻拍打着自己。
如同刚才记起的那段记忆,传递给禹司凤的是温暖,是美好。
禹司凤立即蹲下,握住父亲的手,撕了衣襟,简单替父亲包扎了伤口。看着父亲,露出了微笑:“天快黑了,我们回去。”
禹司凤站起身,握住轮椅后头的把手,抬头,却怔住了。
五米开外,竟悄无声息的站着一人。那人背着暮光,即使根本看不清他的脸,但三年来自己与他日夜相处,禹司凤只消这一眼,心底便叫出了他的名字——若玉。
禹司凤握着轮椅把手的手紧了紧。虽然自己曾对若玉说过,自己唯一的亲人就在临阳,但禹司凤还是对突然出现在这里的若玉感到十分的意外。
“看来他们也已经结束了对你的调查……”禹司凤微微低了头,掩饰着自己的情绪,“你是若雪的哥哥,本来我想,对你的调查应该会久一些,所以我一直没有联系你……”这番话,像极了某种可笑的托词,禹司凤的嘴角又扯出了一丝无奈,摇了摇头,道,“不过现在想想,这些调查应该只是走个过场,他们应该很快也会放了若雪,毕竟……协会里有你们的人……”
说完,禹司凤终于抬起头来,注视着若玉:“若雪的那次任务根本没有发生意外,以若雪的能力,根本不可能被袭击。若雪是你转化的,所以你根本不想若雪碰到罗喉计都的血。可是我想不明白,这些都不是若雪想要的,你为什么——”
埋在阴影里的人兀自发出一声冷笑,打断了禹司凤的质问。
笑声裹着入夜的凉意,几乎像是那堆阴影发出来的,而不是禹司凤曾以为的熟知的人……
“罗喉计都的血?”只听阴影里的若玉笑道,“你可真是只稀罕的凤凰呐。”
禹司凤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