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身弱,即使如此,陆三娘单凭美色也是凌驾于众多男人之上。
所以,被一朝打落又如何?
她只会……
陆三娘死死盯着二楼亲密无间的两人,似要将两人刻进脑海里。尤其是这个男人,她总归是要得到的!
有朝一日,总要让他蜷伏在她的身下,沉浮.欲.海,做她陆三娘的裙下之臣,供她驱策。
越想越觉得身心舒畅,就连被人打伤的痛楚好似都减弱了几分,陆三娘闭眼掩去心中贪求,再睁眼时,眼前突然出现几只蝴蝶。
绯红的蝶翼,振翅的姿态如同一簇簇烟火,又像是流动的血的颜色,炽烈而妖娆。
那蝴蝶飞着飞着,突然径直冲着陆三娘去了。
然后,来不及呼喊,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古怪的红蝶吞噬,灵力也浇不灭的怪异火焰终将她一点点蚕食,灰都不剩。
“眼神,太脏了。”
临死之际的陆三娘听到那男人怀里的女人似乎是这样说的。
之后,便再没有了……
死了一个无足轻重的人在这涂国边域里是再常见不过的事。这个世界,每时每刻总有人生,总有人死,没什么稀奇。
客栈人流如常,最多的,大家会自觉避开二楼的那两个人。毕竟,有人已经“自愿”用血来证明,那两个客人可不好惹就对了。
二楼客栈房间里,鸣白月一时气恼杀了人正饮茶缓和,而“罪魁祸首”就坐在她身边,只是比起刚在门外时,这人心情似乎好了许多。
这从堂堂昆山长老居然饮得下这客栈粗茶就能看得出来。
“卿……卿,”隔墙有耳,鸣白月想着不能堂而皇之的点明他的身份,愣是没把后一个玉字叫出来。
“跟你同行的胭姑娘今日怎么没见?”
还好奇呢,男女主这个时间不正是感情甚笃,不分你我的时候?怎的,就他一个“孤家寡人”还在这儿四处晃荡?
“喂,问你话呢?”鸣白月指尖点了点发呆的卿玉胳膊,“说话还走神,莫不是真遇到什么难处了?”
能让堂堂卿玉真人都为难的事,鸣白月想,那肯定不能是凡事啊,所以难不成是跟女主的感情问题……?!
“这个,玉公子,要知道缘分这事合该注定,你要是心悦谁的话……”本来要安慰兔子,妈.的,鸣白月怎么感觉越说自己这么憋屈?!
“人如果瞧不上你也是你活该!”脱口而出的话引得卿玉为之侧目,鸣白月惭愧不已,捏着自个儿眉心只觉得头疼的要死。
可是,话都说出口,她也不好重说,只道:“我的意思是,谁叫你一天到晚冷着一张脸,人小姑娘难免看见就害怕嘛,再说你们的身份,产生距离感不很正常?”
一师一徒,这可是禁忌。
原剧情里要不是女主能开启魔渊的身份摆在那儿,再加上男主本身为守魔渊牺牲万千,后来要世俗接受祂们的爱情还真有点难度。
所以……
卿玉认真听着小姑娘说话,时不时的还动手给她添茶,这一来二去的还真隐隐透露出几分柔和来。
只不过鸣白月还在想男女主的感情历程,完全没注意到身边人眼里神情的变化,只叹女主角不愧是女主角,这么快就已经让……他情根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