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白姗姗作为丞相府的嫡长女,也是个娇生惯养的主儿,只不过,梅早年间跟着华晏贵妃,耳濡目染,修得一副“高贵”神态,宫里妃嫔也少有敢得罪她的,更别说一个丞相之女。
所以梅二话不说对着白姗姗,扬手就是一巴掌。若非慕清雨在旁边挡的及时,那一巴掌的架势,白姗姗这如花似玉的脸怕就要变猪头。
“慕家公子倒是个知道怜香惜玉的人儿。”
被人还是公主的驸马“截胡”,梅垂眼瞧了下,公主在旁边她也不好再动手,当即嘲讽地来了句,“也不知道,一个有妇之夫,不好好在家呆着伺候自己主子,跑出来在外对着别的女人大献殷勤?”
“呵~,慕公子难不成瞧上了这位白小姐,想纳妾?”
世家女子,还是嫡女,白姗姗心高气傲,怎可能为人作妾?
“公主殿下不管管吗?就任凭您身边这只狗在这儿汪汪汪的乱叫?”白姗姗沉着眼,眼底凶意涌现。
“本小姐乃丞相嫡女,你一个奴婢,公主在此她自己都还没说话,你却敢越俎代庖,分明就是没有把自己主子放在眼里。”
“一个不认主人的狗,看来,公主府的御人之能也是浅薄,才会养出公主近前的疯狗来。”
一句接着一句,梅虽能力过人,却也不是愿意跟人争口舌之快的,这不,三几句就被人刺激的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不过,倒也不是梅说不过,毕竟白姗姗的身份摆在那儿。更何况,按照贵妃主子送下来的消息,这个白姗姗,可是宫里那位的心上人。
“白小姐说的,倒是有点道理。”鸣白月看了半天戏被人点到了才悠悠发话。
“只不过白小姐都说了,是本宫的狗,所以不管它是疯狗还是忠犬,哪里,还须轮你一个外人置喙?”
白玉茶杯被搁置在桌上,鸣白月抬眼望了过来,瞧这一对儿,面具下鸣白月勾唇嗤笑一声,凉薄又绝情。
“敢跟本宫谈府中御下之术。怎的,白小姐你以为本宫是个什么好相与的人?”
“再则,白小姐自持知书达理,见到本宫一个个儿的也不知道行礼问安。僭越君臣之礼,贵府这家教,教出来的——狗东西,真令本宫惊叹。”
被那道评头论足的强烈视线网罗着白姗姗。小姑娘像是受了极大侮辱,抖动着小身板,伸手揪住了身边慕清雨的衣袖,就像他们初见时那样,勉强汲取一点点的安全感。
“看来白小姐也觉得本宫说的对呀!”
梅见识过贵妃主子舌灿莲花,在处理众妃嫔间矛盾时如鱼得水。却是头回见公主一下说这么多的话,还句句杀人不见血,尽往人心窝子里扎。
真是高!绝对高明!
“鸣无忧,适可而止吧。”
慕清雨旁观许久,见鸣白月“仗势欺人”还不知始终。终于开头说了一句话,哦,这一张嘴吧,还是为了我们女主角打抱不平。
兔子反咬主人一口,这感觉,真令鸣白月格外不爽!
“你算什么东西,敢命令本宫?”
“嘁!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百无聊赖的鸣白月一只手把玩着手里的白玉杯,一边十分无趣地支起脑袋,“欺压”眼前这两位良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