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发怔地看着厉成玦无意识呢喃着别人的名字,一张英俊的脸因痛苦而紧皱在一起。她以为厉成玦心里还没放下谭予璐,以为他在为昨晚发生的事情在于谭予璐道歉。
心口涌起一股让人透不过气的沉闷,她捂着心脏的部位,承受着那一阵又一阵的抽痛感。她说不清现在是什么感受,她因他的痛苦而痛苦,因他的愧疚而愧疚。
明明在同一张床上,她此刻却感觉两人距离如此遥远。
白露伸手轻轻抚着他紧锁的眉毛,却见他眉头皱得更紧,此刻的他非常不愿意被人打扰了梦境。她怔怔地缩回了手,望着一张俊脸发着呆。
现在,有什么是她可以帮得上忙的?
厉成玦被这个沉重的梦拖得起不来身,等他好不容易睁开双眼时已是中午一点了。他看到身边空荡荡的位置,便坐起了身要去找白露的身影。
昨夜她娇羞的一面全纳在他眼中,到现在他还觉得回味无穷,第一次心情如此迫切地想见到另一个人。
他刚下床,白露刚在外面进来了。她看到厉成玦起身,脸上挂着浅浅笑意说:“厉先生,你醒了。”
她的态度和往常一样,仿佛昨夜满脸娇羞的人不是她,那一夜的疯狂也不曾发生过。
厉成玦有些不思议地看着她,这可不符合她一贯的形象。
白露察觉到了他怪异的视线,便抬头对他笑着说:“昨晚你吃药后倒床就睡了,现在还感到身体不适吗,需要我去叫医生吗?”
昨晚虽然身体不受控制,但他不是没有意识。
他真真切切地记住昨晚发生的一幕!
厉成玦在此刻才发现她全身穿得严严实实,不仅上衣是高领毛衣,就连在室内她也穿个长袜子,似是要掩盖些什么一般。
奈何她态度和反应都很淡定,若不是他思绪清晰,真的会被她的话语给带偏了。
他刚睡醒,脑袋和身体都很沉重,短时间内摸不清她想做什么。但这会儿厉成玦还没当一回事,想伸手将她搂入怀里再好好问清楚,可在他伸手将要碰触到她那一刻,她却避开了。
他的手抓了个空,配合的是她略显不自然的神情。
厉成玦挑了挑眉毛,“你什么意思?”
昨晚不是她说愿意的么,为什么今早却不认账了。还表现得如此生疏,像是要和他划开距离一般。
白露抿了抿唇,眼神也不敢看他,而是盯着地板缓缓说道:“厉先生,我想了很久,我们,还是回到原先的关系吧。”
“之前,是我脑袋不清醒才会答应的,对不起。”
厉成玦感到太阳穴一阵突突跳,他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咬牙切齿地说:“想了很久?谁允许你这么想的。回到原先的关系?你想都别想!”
白露被他强行抬起下巴,他目光如炬地紧盯着她的姣颜,想要好好看清楚她到底想做什么,“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她紧紧咬着下唇,“因为,这样的想法才是最好的做法。”
“你可尽放屁!”
厉成玦暴躁地否认了她的话,“听着,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打消那个该死的念头。再敢跟我说这种狗屁不是的话,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