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女儿好端端的,怎么这就哭着回来了?
梁纤纤纤弱的身子伏在桌子上,哭的肩膀都在不停地颤抖:“表哥,表哥他,他要娶别的女人了,我,我还留在那里做什么,不过是平白被人笑话罢了,呜呜呜。”
她哭个不住,说出的话,更是把袁氏惊得个目瞪口呆:“你说什么?”
梁纤纤只是呜呜地哭。
袁氏急了,上前一把将女儿拉扯起来:“你把话再跟我说一遍,你说你表哥,要娶老婆了?娶的是谁?”
梁纤纤自小到大就在平西侯府时不时的“小住”,养的如钟静怡钟静如姐妹一般的肌肤雪白,娇贵无比,行动都有丫头们伺候,喝口水都不用自己倒的。
她芊芊弱质,哪经得住袁氏的拉扯,立刻就痛叫一声:“哎呀,娘,你抓痛了。”
袁氏见她吃痛皱眉,急忙松了手,就看到女儿拉起她桃粉色的衣袖,只见细腻白嫩的手臂上,赫然是她掐出来的几根指印,红痕在肌肤上,分外的惹眼。
袁氏看的也是心痛:“娘也没有用多大力气啊。”
说着,就急忙叫门外的丫头拿活血化瘀的药膏来。
丫头深知自家太太对小姐的重视程度,直接到隔壁药铺拿了最好的药膏来。
袁氏手指抠出一小块脂膏,在女儿手臂的红痕上仔细涂抹,看着女儿细腻滑嫩的肌肤,忍不住自得:“你说你表哥眼睛是做什么用的,身边放着你这么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还想要娶别的女人当老婆,他还是不是男人。”
她出身市井,家中就是隔壁两条街上卖杂货的,她生的好看,她当家的年轻时候也是一个模样眉清目秀的读书人,任外人看,怎么也想不到这样一个读书人,家里是卖卤肉的。
两人成了亲,祖坟上冒青烟一般,生出了纤纤这样一个漂亮的女儿,彼时,小姑子成功的勾搭上了平西侯府三房的老爷钟振兴,她便把女儿送到了平西侯府里小姑子的膝下寄养。
她想着,女儿这般貌美,与小姑子生的儿子钟梁青梅竹马的长大,将来把女儿嫁到平西侯府去,这不是顺理成章的吗,没想到竟然出了这种事。
梁纤纤听得母亲说的粗俗,顿时白嫩的脸浮现出羞愤的红晕来:“娘,你胡说什么呢?”
袁氏忙打嘴巴:“看我说的什么话,我女儿还是黄花大闺女呢。”
等梁纤纤上了药,袁氏把丫头赶到门口去,才拉着女儿问起有关钟梁要娶妻的事。
梁纤纤心里难过,便将她今天无意间听到的事,全都说了。
袁氏听完,顿时咬牙切齿地骂起来:“好啊,她哥梁巧娘,当初送你到平西侯府的时候,她是怎么答应你奶奶的,如今在平西侯府生儿育女的坐稳了当家太太的位置,不说来提拔娘家人,反过来倒作践起我们来了,这算怎么回事?”
梁纤纤低头默默流泪,她一直都觉得她心里有表哥,表哥心里有她,他们以后一定会成亲,今天才知道,表哥见了大房的表姑娘元钟灵,就喜欢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