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谢子明入城问佛事,鸠摩罗闻道动汉思(2)
上一章谈到佛教的一些历史,说到它的起源、发展和传播等,还说了几家流派的佛家本旨和传承困难,如玄奘法师圆寂了,法相宗也就寿终正寝了。
这什么意思呢?就是说,不管说的多么天花乱坠,说什么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实际上宗教永远和世俗是连在一起的,而世俗离不开经济,更和统治阶级连在一起的。宗教要想发展,没有统治者的支持,没有经济后盾,难。所以,从释迦牟尼开始,佛教的传法都是对统治者有利的,没有反对统治者的,甚至不惜与国王结交、联络商人,这在佛经中都有记载。(请参阅佛学大师季羡林先生的《季羡林谈佛》第一章:释迦牟尼)
这意味着要求严苛的成佛修习面临着严峻的挑战,特别是苦行僧式的修佛,如玄奘法师般的方正之辈,越来越稀有。而另辟蹊径更能接近大众与世俗相连的修佛方式和理论也就应运而生。毕竟即使是出家人,也要活着不是?既然要活着,就离不开世俗红尘。这也说明佛祖毕竟是佛祖,确有先见之明。也说明释迦牟尼明确指出,传佛经必须要用当地的语言传习是多么的英明。
融于世俗才能广为传播,而世俗传播最为快捷和容易接受的是每一个地区的方言土语。除此之外,佛教最让人心动或者说最蛊惑人心的无非两点,即人皆可成佛和众生平等。当然,明白人都知道最让人诟病的怕也是这两点。
既然佛说众生平等,那为何要众生要礼佛拜佛?难道不拜佛不礼佛就是心不诚意不正,就是不敬?那佛是什么?既然佛是人修成的,修成以后即无我无人无众生无寿者相,要受未修成之人的礼拜,这难道不是告诉我们本来就不平等?佛告世人,戒贪嗔痴,又告诉修持之人只要按照佛的方法修行,就能成佛,脱离红尘,跳出五行,不堕轮回,成为不朽不灭的存在,这岂非就是最大的执念和贪念?所谓因果轮回,如何知之?毕竟轮回之后,已经忘却以往,严格的说已不再是原来的你,就算承担因果,也是另一个个体在承担上世的业力,那这样的轮回又有何用?这岂不是更让人在当代无所顾忌了吗?既然修持,万相皆空,那又为何修这个空?是修的结果是空,还是过程是空?还是说不“空”就脱不了众生的范畴?既然万相皆空,佛也好,菩萨也罢,我也好,你也好,到头来都是“空”,既如此为何要“修”,还一定要修到“空”?按照佛的说法,“万相皆空”,本来就是空,何必修?
佛教虽起自西方,但传于东方中国后,才得以发展和继承下来。笔者这么说,可能有人要不同意的。但是实际情况是印度因为古梵文的失传,印度佛教是没有原始佛典记录的,我们现在看到的印度历史,是十七世纪西方殖民者征服印度以后整理出来的所谓的印度文字和印度历史。就像是如果我们如今拿白话文,不用说以此去研究甲骨文,就算去研究中国千年前的古文,那可能也是没什么结果的。这还是中国文字最早乃是象形文字,虽然经过数千年传承,不断改进流传,仍然留下了一些蛛丝马迹,但大部已然面貌全非。何况是印度文及梵文呢?按照南怀瑾先生的说法,拿十七世纪以后欧洲人整理出来的梵文去研究少数流传下来的佛教本子,不过是“缘木求鱼”而已。也就是说,如今的梵文不过是一种流传三四百年的文字而已,跟古代印度的梵文是不相干的,跟真正的佛法更毫不相干【佛教已经产生了两千五六百年了,今之梵文连佛教产生的零头都不够】。再退一步说,就算现代梵文和古梵文有些关系,那也不能作为依据,因为释迦牟尼是禁止用梵文传播佛经的。具体原因笔者推测大概是释迦牟尼佛憎恨婆罗门教,梵文乃是古印度婆罗门教的通用文字,所以不用梵文传教。
有看官可能会指责笔者瞎说,本来嘛佛教就是梵文。这位看官可是冤枉我了,不用梵文传佛经,这可不是笔者乱说,佛经《四分律》卷五十二载:“时有比丘字勇猛,婆罗门出家,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却坐一面,白世尊言:‘大德,此诸比丘众姓出家,名字亦异,破佛经义。愿世尊听我等以世间好言论(梵文)修理佛经。’佛言:‘汝等痴人,此乃是毁损,以外道言论而欲杂糅佛经。’佛言:‘听随国俗言音所解,诵习佛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