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不是什么温良无害的兔子。
“你是封子?”他问。
疯子?
秦夙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见他又继续说了下去。
“你不是封子,封子没你长得丑。”
秦夙:……
眉心跳了跳,他按下愠怒。
“封子去哪了?怎么还不来接我?”
他四处张望,都没有看到熟悉的人。
一时间有些心不在焉,乖乖坐下原地,“我在这里等着,不能乱跑,不然封子会找不到的。”
秦夙看他不符合那乖戾性格的乖巧表情,觉得很是新鲜,一时起了逗弄心思,“谁是封子?”
“关你什么事,贱.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抢走封子。”他像是被侵犯领地的刺猬,一下子竖起所有的刺来。
被叫做贱人的秦夙:……
面色沉凝,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有几分危险。不过,他还没幼稚到和一个醉鬼计较。
“你知道我是谁吗?”
席洛仔细瞅了瞅他,最后皱起眉头,好像在努力回忆着什么,最后没有答案,不了了之。
他摇了摇头,“你不是想抢走封子的贱.人?”
秦夙:……
怎么这么想揍人呢?
“你和封子是什么关系?”话说到这份上,怎么可能还不知道他嘴里的封子是谁。
本以为会听出什么了不得的信息,却没想到他防御心过重,连醉酒也不肯放松。
“封子是我的好朋友。”
好朋友……
怎么看怎么不像呢?秦夙眯着眼睛,想看穿对方,透过那迷蒙懵懂的眼睛看出什么,可却令他失望了,只有潋滟跃动的光。
看得越久越好像被吸进去一般,他别开视线,嗓子有些干,轻声咳了咳。
“你是谁?你为什么在这?这里是哪里?我为什么在这?”他像个好奇宝宝,东问西问。
秦夙懒得回答,只想通知霍景封把这个醉鬼带走,不过,哪知道此时的他正和唐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早就忘了还有一个醉鬼等他。
“你为什么不说话?你是不是狗仔?我告诉你,你休想拍到任何一张我的照片。”
没想到戒备心还挺强。
“封子去哪了,为什么还没来?我要打电话……”他四处找着手机,最后将桌上的勺子当做了手机。
见他有模有样地拨打,絮絮叨叨地让霍景封来接他,秦夙艰难地忍住了笑意。
“封子很快就来了,你最好快点离开,不然你明天工作就泡汤了。”
“为什么会泡汤?”他好奇。
席洛像个乖宝宝似的趴在桌上,皱眉,“你这个狗仔为什么这么吵,闭嘴。”
秦夙:……
真是醉酒了也这么可恶啊。
“你太蠢了,我不要和不聪明的人说话。”他埋在交叉的手臂里,好像睡着了,十分安静。
“席洛?”秦夙叫了几声,没见他回,自顾没趣,留下他一个人进了屋,反正他在等霍景封。
秦夙有些洁癖,满身的火锅味让他呆不住,赶紧冲了个澡,出来时看到窗外飘着的雨,越来越密,冷风中夹着湿气,他想起在亭子里趴着睡的席洛。
他应该被带走了吧?
不过,还是没忍住走出来一看,昏黄的灯光下细雨纷飞,仿佛晶亮的细碎的光在胡乱地撞,没头没脑地飞,洒在沉睡的男人的周围,落在他孤零零的身影上,染着半张精致又失了乖戾的脸上。
秦夙拧着眉跑进雨中,走向了男人。
这个醉猪,下雨了都没醒?
霍景封那不靠谱的家伙到底跑哪了。
“喂……”他拍了拍他的脸。
“喂,醒醒……”他紧闭着双眼,狭长的眸子动了动,艰难地睁开眼睛,脸上烫的惊人。
“封子,你终于来了……”他露出无害的笑。
秦夙突然觉得心中好像有什么堵着,闷闷的,有些不舒服。
这个疯子!
“我不是封子。”他冷道,“下雨了,赶紧回去。”秦夙拍了拍他的肩膀,对方却拍掉了他的手,又换了另一边脸,趴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