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指仿佛被刀齐齐砍下似的少了两根,伤口的疤痕泛着恐怖的红色,隐约还能看见其中露出的白骨。
男人回到了车上,司机心里烦闷,又没胆子拒绝,只有眼神中露出的不喜,忍着心中的害怕,将车掉了个头,朝着反方向开去。
贺城俞和李西麦行驶的方向,一片繁荣昌盛,景色美轮美奂。
男人开去的方向阴暗潮湿,如同下水道般让人感觉不适。
一条路硬生生分出了两个极端,一边天堂,一边地狱。
男人坐在车的后座,看着自己少了两根手指的右手,眼神发暗,恶毒的想法如同疯长的狂草,将男人的心紧紧缠绕……
李西麦他们回了贺家,白娇婉问候了一声,“今天辛苦你们了,本来按照规矩,我和你贺伯伯也应该去看看,不过你现在还没有过门,我和你贺伯伯去看怎么也感觉不对,所以思来想去,还是过着日子,我和你贺伯伯再去看看比较好。”
李西麦点点头说,“一切已经安排妥当了,伯母,这不是什么大事,相信我妈会理解的,最近天气也不算好,今天去也不合时机。”
“说起这个,我和你说个事儿,彩礼已经办好了,八千八百八十八万的彩礼,再加上两栋江岸的房,还有贺氏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都已经转到你的名下了,这是我和你贺伯伯的心意,你要收好。”白娇婉将李西麦的手握了起来,她这一生没有亲生女儿,现在贺城俞结婚了,她是真的将李西麦当作自己的亲闺女一样看待。
李西麦心中微微一惊,她没想到白娇婉会将贺氏集团的股份划为彩礼之内。
贺氏集团在全国都是数一数二的大集团,每年的流水恐怕超过亿亿,光是百分之一的股份都能够普通人一辈子的开销,而白娇婉一出手就是百分之十的股份,这是何等的大手笔?
“伯母,这……不太好吧,公司我没有入股,而且也不会管理,这样将股份给我了,那其他的董事恐怕会有争议。”李西麦觉得这百分之十的股份自己不应该拿,白娇婉现在愿意发自内心接受她,她已经很高兴了。
何况彩礼只不过是走个过场,到头来还是贺城俞的,李西麦也不想争那么些。
不过白娇婉的态度却异常坚持,她说,“话可不是那么说,贺城俞是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就这一点,你拿这些也是理所当然。”白娇婉说,“等我们百年之后,贺氏集团的东西不都是你和贺城俞的?至于你哥,他巴不得什么都不管呢。”
贺城连这一点说好也是不好,他太无欲无求了,生活中唯一的乐趣就是去玩,哦,现在还增了一个兴趣爱好,就是逗他的小助理。
贺城俞比贺城连更像是一个哥哥。
也就是因为这一点,贺家才能如此和谐。
贺家和别的豪门不一样,别人充满了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而贺家,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小家庭,没有那么多纠葛,更不会有纷争。
可能和白娇婉的教育有关,贺家的两个儿子都被教育得很好。
李西麦笑了笑,刚想推脱,就被贺城俞拦下来了。
“你安心收着,这个股份也是我的。”贺城俞将李西麦的肩膀揽入了自己的怀里,揉了揉她的头发。
白娇婉看着自己曾经那么冷若冰霜的儿子现在如此亲人,心里又高兴又不免有些感慨,果然啊,孩子还是大了。
白娇婉看着贺城俞和李西麦在自己的面前嬉笑打闹,也露出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