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城俞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又说了一些话,只不过他的声音太小了,以至于李西麦一句也没有听见。
他嘴角微勾,好像在和她妈说些什么悄悄话。
不用听也知道贺城俞会说什么,无非是让胡洱放心将李西麦交给他的话。
李西麦不发声,一直在旁边看着。
她觉得,贺城俞真的是一个很优秀的人,温柔体贴细心,勇敢沉稳,还爱她。
这样的贺城俞让李西麦怎么能够不沉沦?
“我觉得我妈应该很满意你。”李西麦眼里带着泪,却是笑着在说。
贺城俞笑了笑,“你说的没错,妈对我很满意。”
“我们现在还没有结婚呢,你这个称呼变得太快了吧。”李西麦说。
“有吗?我的未婚妻。”贺城俞眉毛一挑,未婚妻那三个字仿佛在舌尖绕了一圈似的,缠绵悱恻。
时间也差不多了,李西麦起床和母亲道别,没有多久,余叔就带着工人一起过来,帮胡洱迁墓。
李西麦不懂这些,她和贺城俞只能在旁边看着,时不时打个下手。
迁的新墓地离这里还有一些远,贺城俞和李西麦还是开那辆车走,她妈的骨灰在余叔那辆车里。
他们跟着车走,开了好久才到那个新墓园。
然后开始重新下葬安排,余叔早就将一切准备齐全,供品之类的都准备好了。
按照顺序下葬完成之后,李西麦的眼泪已经湿了眼眶,她跪地上香,贺城俞和她一起。
李西麦对着墓碑磕了三个头,最终一切结束,李西麦才站起来。
贺城俞帮她把膝盖上的尘土拍干净了,心疼的将李西麦抱进了怀里,等李西麦的心情平复之后,他们这才离开。
李西麦和贺城俞先后上了车,车开动之后,一个男人从墓园前停着的一辆出租车里走了出来,眼神怨恨的看着贺城俞和李西麦的那辆车,直到那辆车再也看不见,他才收回视线。
男人差不多五十多岁的年纪,容貌沧桑,脸上沟壑纵横,他的左眼睛已经彻底瞎掉了,一睁眼只能看到白色的眼球,光是看着就会让人不寒而栗。
司机打开车窗,从车里探出头来,“你还没给钱呢。”
男人嘴角微动,眼珠子转动过来,看着司机,声带如同被割断一样,他发出的声音也很难听。
“你着急什么,开回去。”男人拉开车门重新上了车。
只不过在他的手伸出来的时候,发现了一些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