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菜式都是快手菜,做起来不算复杂,唯一麻烦的就是家里没有活虾,得去河里现捞,以沈时欢的身手,花了不少时间才捞到大半木桶虾。
沈时欢回到家的时候,冀战已经回来了,正在处理猎物。
担心吃不完会浪费,冀战只猎了一头个头不大的山猪,成年山猪的体型看上去就像是一头偏大的乳猪,但是肉质不像乳猪那般软嫩,不过以兽世人民的牙口完全没有问题,就连沈时欢都咬的动。
不过最让沈时欢惊喜的还是用藤条拴在树上的两头活鸡,个头比寻常的鸡要大上一圈,长着五颜六色又长长的翅羽,伴着咯咯哒咯咯哒的响亮叫声,一扇翅膀居然还能飞起一米多高,要不是有藤条拴着,估计能上天。
沈时欢凭着为数不多的禽类常识辨认了一下,这两只鸡应该都是母鸡,因为头顶没有鸡冠。
母鸡好啊,母鸡可以生蛋。
“你之前说想养鸡,今天正好看到了鸡群,就抓了两只,”冀战没有提起,那天小雌性随口提了一句,他就记在了心上,这些天外出狩猎时他都在留意,鸡的胆子小,一点风吹草动就会躲起来,费了点功夫才找到。
“谢谢,”沈时欢眼圈热热的,鼻头微酸,她知道肯定不像冀战说的这么轻松容易,但她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嘴拙地跟冀战道谢。
“不用谢,你喜欢就好,”看到小雌性的笑脸,冀战觉得心里比吃了花蜜还要甜。
沈时欢喜欢得不行,以后她就能有稳定的鸡蛋供应,不用担心哪天需要鸡蛋却没有,如果能再抓到一只公鸡,等小鸡孵出来,她就能实现鸡肉自由了。
美好的前景光是想想就让人流口水,但现实比较残酷,不仅鸡蛋的影子都没见到,而且母鸡还想逃跑。
一直用藤条拴着显然不行,但一没鸡舍,二没鸡笼,被限制自由的鸡脾气还不太好,沈时欢一靠近,鸡就要啄她。
那尖尖的鸡嘴一看就很有杀伤力,沈时欢想起年幼无知的她有一回去乡下外婆家,撩猫逗狗尽显纨绔本色,然后就在大白鹅身上踢到了铁板,不但被追得嗷嗷叫着跑,而且还被大白鹅无情地啄了好几下,哭得震天响。
哪怕事后欺负她的大白鹅付出了血的代价,但这件事也在沈时欢幼小的心中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比,甚至因为心里阴影太重,她连好吃的卤鸭头都不敢吃。
对吃货来说,这简直是人间惨剧。
现在凶巴巴的鸡又勾起了沈时欢不堪回首的往事,六目相对,两方静止不动,气氛凝重得像是武林高手对峙,片刻后,沈时欢果断扭头呼叫外援。
耀武扬威的鸡,趾高气扬的鸡,被按在地上摩擦摩擦,有力的翅膀扇起尘土,迷住了她的小黑豆眼,小小的脑袋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沈时欢手里拿着刀,心里充满了翻身做主人的快意,但她还是不放心地叮嘱冀战,“你按住了啊,千万别松手。”
鸡还在拼命挣扎,咯咯哒的叫声愣是带上了虎啸山林的凶狠气势,但这并没有用,冀战一只手不费什么力气就把鸡按得一动不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