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雨说着示意碧蟾将画轴放在桌上。碧蟾见了,心里哆嗦,拿着画轴的手,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这些,皆被玉珺瞧在了眼里。灵雨担心碧蟾让玉珺看出什么不妥来,就对她道:“碧蟾,你不如先出去。等我和王爷行完好事,你再进来。”
玉珺就摇头道:“何必呢?过会儿,你要是累了,我还想要怎么办?不如,到时就叫碧蟾顶上,你可不许吃醋。”灵雨就又笑:“怎么会呢?我看碧蟾这丫头还巴不得呢!”灵雨说着,就将那画轴递在手心,与玉珺徐徐展开。灵雨边展开画轴,边就与他笑:“你瞧瞧……我画的可像?”
玉珺便也就低了瞧了一瞧:“的确很像。可见,你的心里是真正想我。”话音刚落,灵雨手里的画轴,已然展到了底部。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生生在画轴底躺着。灵雨一把将画轴扔了,将匕首握在手心:“玉珺,想不到吧,我来你这里,不过是为了取你的狗命……”灵雨说着,就将匕首直直地往玉珺的胸膛刺去。
说时迟,那时快,玉珺心里早有防备,他将身子一挡,反手将灵雨的左手制住,“哐当”一声,灵雨的左手顿时没了力气,匕首瞬间掉在了地上。玉珺将匕首捡起,轻蔑地对她道:“就凭你,也敢来刺杀我……”玉珺将匕首抵在了灵雨的下巴上。灵雨受了痛,将脸别过去,不看他一眼。
玉珺就狞笑道:“我就知道,你来看我,没安好心。咱们之间,不过彼此利用一下而已。我保不了自己,当然将你拉下水!不过现在看来,似乎玉瓒对你的处罚,还是太轻了!”玉珺说着,拿着匕首在灵雨的脸上来回比划。灵雨大惊,遂问他:“你到底要干什么?”
玉珺就幽幽道:“我想将你毁容,然后,再将你一刀杀了。你死了,我方才能真正安逸。”玉珺举起匕首,往灵雨的脸上胡乱刺去。“啊……”随着几声猝不及防的惨痛叫声,灵雨的脸上,已经被匕首划成了血红的花脸。“碧蟾,救我……”她拼了命地在玉珺胳膊上咬了一口,踉踉跄跄地奔出来。碧蟾在帐外听见了,回头一看,见小姐脸上,全是横七竖八的刀痕,也吓得大惊失色。
碧蟾已然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了。玉珺紧追其外,见了灵雨,就道:“何必跑呢?这里,是我的地盘。你怎么逃也逃不掉的。不如安心受死,或许我还可以给你一个痛快。”灵雨顿生绝望,她凄厉地叫道:“玉珺,你是个恶人,大恶人!我若死了,化作厉鬼也不能饶恕你!”
玉珺就幽幽一叹,与灵雨道:“我是恶人,你姚灵雨就是个大善人么?你以为我不知道,云安歌小产的那个孩子,与你没有丝毫的关系?这些……恐怕玉瓒和云安歌,还不知道。可若他们知道了,你的下场也和现在一样, 横竖逃不过一个死字!姚灵雨,你是愿意死在我手里,还是愿意死在云安歌的手里?这两条路,你自己选!”
姚灵雨就无比愤恨道:“玉珺,你好狠。我死了,你也不会有好下场!”说着,姚灵雨就拿起被玉珺扔在地上的匕首,朝颈脖刺去。碧蟾见到这血腥的一幕,已然吓得不敢看了,她用手死死地蒙住眼睛,口中惊叫:“不……”
玉珺见了碧蟾那失魂落魄的样儿,忽又提起了一些精神,对着灵雨道:“你的身子,本王也尝过了,不过味同嚼蜡而已。想玉瓒对你,也是没兴趣。不过,本王看碧蟾这丫头,倒是有几分意趣。也罢,反正你是案板上的肉。我不如让你多活三天。三天一过,本王将碧蟾玩腻了后,再来结果你。”玉珺说完,就上前一把抱起呆若木鸡的碧蟾,洋洋得意地朝帐营走去。那碧蟾早就瘫软无力。
灵雨见了,更是恨不得将玉珺身上的肉,一口一口吞吃了下去。这一天,灵雨像一个疯子一般,胡乱地在江岸边爬行。她蹲在水边,看着水中面目全非的一张脸。毫无疑问,此时的她,已经变成一个不折不扣的怪物。这样的她,已经没脸回去见父亲了。而她,也没有时间了。她的命,被玉珺控制着。三日之后,她就会死。
只怪……自己太心急气躁,不但不没将玉珺杀死,反而成了他的阶下囚。灵雨看着浑浊的江面,忽然想一头栽下去。她的身子已经倾在水面,鞋袜和裙子已沾满了水迹。“小姐……”一声急促地呼唤,却又令灵雨恢复了些许意识。
夜幕已经暗降,今晚的月色依旧很好。月色之下,灵雨看见朝她走来的人,正是碧蟾。碧蟾找到了灵雨,“扑通”一声就对着她跪了下来。“小姐……韩王不是人……我的身上,全是被他咬的……”碧蟾说着,就将袖子掀开,给灵雨看她身上一块一块的牙印。
灵雨拼尽全部力量,直起了身子,说道:“告诉我有什么用呢?三日之后,我就要死了,而你还活着。”碧蟾一下子就拽住灵雨的衣裳,哀求道:“小姐,可是奴婢生不如死呀!奴婢是趁他睡熟了,才逃出来的!小姐,不如咱们逃走吧!”
灵雨就叹息一声道:“往哪里逃?这里全是他的人。算来,是我报仇心切,反落了他的套……”“可是,咱们不能坐以待毙呀……”“不用管我,你回去吧。或许,这三两回后,你讨了玉珺欢喜了,他会收你做个小妾,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