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瑾抿了口酒,提醒她道:“这些话我告诉你,是出于对你的信任。你回到燕王府,万万不可告诉燕王,都是过去的事了。”“我晓得。”安歌也喝了一口葡萄酒。她心里思忖,如此看来,玉瓒所疑果然不错,永夜后与云妃的死,确实脱不了干系。而永夜帝所为也值得探究。只是……玉瑾,果然如他所说的这般无辜么?
见酒喝得差不多了,玉瑾便邀安歌合奏。因心中有事,安歌有些意兴阑珊。玉瑾发觉,就放下铜箫柔声问:“你,似乎有心事?”“没有呀!”安歌佯作镇定,见他似有疑虑,又道,“大概是我这几日身子一直不太好的缘故。”玉瑾一听,便皱着眉关切道:“你身子不好怎么也没告诉我,今日你便早些回去歇息吧!”安歌就点头道:“谢太子殿下!”“反正我今日无事,不如我送你回去。”“不必,殿下到底是贵重之人,还是少让人看到。”“也罢。还是依了你吧!这东宫,的确是越低调沉默越是能活得长久!安歌,我真希望此生此世你都能与我相伴一起!”玉瑾说着执住了她的手。
安歌见玉瑾情深意切,一时之间,竟是不能将手抽回。她怔怔地看着他,心里也是复杂万千。玉瑾觉出了她些微的抗拒,有些不舍地将手松开。“还有三天,又到了你回燕王府探望的日子了,时间过得当真是快呀!”他似乎言犹未尽。有些话,他不便对她说,只是在心里道:“安歌,你真的是玉瓒的表妹么?有什么话你们不能在东宫说,非要你不辞劳苦返回王府?你们究竟有无别的纠葛?”
“是呀,不知不觉我在东宫一住都快两个月了。”因天热,安歌发觉自己的手心被玉瑾握得满是湿湿的汗。“你回去吧,过会儿我还要去见太后。”玉瑾温言。安歌便朝他行了礼,慢慢地退了出去。她走到台阶下,玉瑾又唤住她:“你身边到底缺一个人伺候。从今日起,我就叫懋儿跟了你吧。”安歌看着面前的绿芜满地,微笑道:“谢太子殿下的好意,我一人住惯了。”“不可!你到底是我一心请来的琴女,你身边应该得一两个伺候的人。”“我待懋儿只如妹妹,哪里忍心让她伺候?”“总得有人在你身边,你若有个头疼脑热的,懋儿也可及时告诉我。”“那么,谢过太子殿下!”
这已然是说了两句谢谢了。一路走着,安歌忽然想起了燕王府的春苓,这次回去她一定要好好询问,究竟她和韩王之间,有什么关系?她不愿让单纯的春苓受了他的蛊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