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印象中是有这么一回事,但是仲夏完全记不起自己为何这么做,迷茫彷徨时,轮到她发言和使臣们寒暄了。
仲夏拿出早就拟好的圣旨,就差一声令下。
之前的事情仲夏是想不通了,也不打算想了,如果江峤是吃宁颜的醋,那么她今天就借着着宣告天下的机会,告诉江峤。
她,白国新帝白狱,要立江国太子为后。
没有四妃九嫔,没有三千佳丽。
整个后宫,唯他一人。
想到圣旨的内容,仲夏的眼角都挂上了笑意。
就在万众瞩目中,忽然传出女子的大闹声。
“白狱,你曾说过,若你为帝,必封我为后,如今你已如愿以偿,那么之前说的,还算不算数?”
一身鹅黄的宁颜甩掉拦着她的宫人,走在长长的红毯上,直直的看向龙椅的天子。
大臣们还有别的国家人民一阵唏嘘。
早听说,这位新帝和这位尚书府家的小姐有些纠葛啊。
没想到竟然闹到这台上来。
仲夏没有理会叫嚣的宁颜,反而去看向江峤。
那人仍然是一脸平静无波的样子,好似外界什么东西都与他无关,静静坐在一方,像个不染尘世的仙人。
宁颜表面平静端庄,然则袖口里的指甲都狠狠掐入了肉里。
她不知道怎么回事,自白狱买桃花饼消失后,她与他之间的衔接就断了。
她以为是没有给白狱体内的虫蛊喂养鲜血的缘故,并不在意,可有次她派人悄悄往白狱的膳食里滴了她的鲜血,她竟然也毫无反应。
难道....难道虫蛊已经被取出?
这怎么可能!
虫蛊,明珠,哪个不都是极为隐秘的,谁能猜到,谁又有本事取出?
宁颜非常不甘心。
因此,新帝登基大典,她来了。
她这次必须要一个答案。
白狱王爷,到底心里还有没有她......
很快,宁颜的疑惑就被解答了。
江峤没有反应,仲夏也懒得与宁颜纠缠,直接叫人将她拎了下去。
“哪来的疯女人,朕早已有心上人,怎么封你为后,疯疯癫癫,有病治病,别丢了白国的脸面。”
宁颜始终一副难以相信的样子。
“怎么会....你怎么可以不娶我!”
“是谁!到底是谁....取走了你身上的连心珠.....”
仲夏皱眉,一向温婉大方的 宁颜怎么胡搅蛮缠起来这么烦人,还净说些叫人听不懂的鬼话,仲夏耐心全无,宫人看着帝王的脸色,动作顿时强硬起来。
宁颜被拖走后,场面安静了。
现场静若寒蝉。
仲夏满意了,让太监宣读了圣旨。
如果刚才宁颜的出场像个闹剧,那么接下来的发展,更是天方夜谭,滑天下之大稽。
太监尾音尽落后,大典上顿时纷纷扬扬闹腾起来。
“皇上三思,皇后怎么可以立一个男人!”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皇上,您慎重啊!”
“这、这简直荒唐!”
早就料到这些群臣的反应,仲夏并不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