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是结晶体,寒凉无比,不能直接触碰到江峤,仲夏就攥着手心,让掌心的温度将雪融化,然后再喂给江峤。
就这么折腾几回合后,江峤终于不喊渴了。
仲夏刚坐下歇息会,床上低哑无比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热......好热......”
仲夏正好拿正被雪冻得冰冰凉的手去抚摸江峤的额头,给他降温。
江峤舒服了点,没过一会儿,脸上又开始发烫。
仲夏:“......”
这是要折腾死她啊。
这里没灯没炭火,仲夏都快冻成冰棍了,江峤还热的不行。
想到任务,想到宁颜,仲夏咬了咬牙,狠了狠心,将身上的衣服全脱掉,压到了江峤身上。
俊朗的少年眉间稍有不耐,动作却是轻柔的,避开了江峤身上的伤,用手臂支撑着身子,再确保能让男主感受到她的温度又不会被压的喘不过气。
江峤的身子很烫,连带着仲夏的身子没多久也暖了起来。
仲夏又累,又困,眼见江峤体温还在飙升,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出去冰天雪地滚了一圈,再冻得瑟瑟发抖的回来,压到江峤身子上。
这个方法显然很有用,江峤身上的热度慢慢的消退了下去。
仲夏不知重复了这个动作多久,直至她迷迷糊糊的睡死过去。
待日上三竿时。
天已经大亮,在白雪的照应中,屋中都白晃晃的有些刺眼。
江峤有些迷蒙的睁开眼睛,入目的就是那英俊熟悉的侧颜。
他呆了一下。
细细碎碎的片头在脑海中拼凑,以江峤的聪明才智再串到一起。
江峤脸上露出浅淡温和的笑容,完全没有因为自己置之死地而后生而兴奋,却为白狱没事而感到高兴。
江峤什么都不去想,不去注意身上的伤,和还有些昏沉的太阳穴。
他自打醒来,视线就没有离开过白狱。
好想要将这人细细的看上千万遍,记入脑海。
不知过了多久,江峤忽然瞥见白狱眉头有些难受的轻拧起来,有些难掩的戾气涌出。
江峤担忧无比,不知白狱遇到了什么,心理猜测,莫不是做噩梦?
江峤在要不要叫醒白狱中纠结,又看到睡梦中的白狱紧紧捂住了胸口处。
江峤凝眸,将白狱的手拿开,见状呆了呆。
心口处下的皮肤,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蠕动,灵动无比。
江峤微怔,关切之余,觉得这里个情形好像在哪里见过。
想了一会,江峤真相了。
这不是被下了虫蛊的反应么?
他幼时曾见有想变得年轻漂亮的妃子为求父皇的宠爱给自己下养颜虫蛊的,最后因为饲养不当,被虫子啃食了心脉而死。
而杀死这阴邪害人虫蛊的方法也很简单,只要把中了虫蛊的人杀死就行。
江峤肯定不会这么做的。
那么就只剩下第二种。
将虫蛊引到另一个人身上继续养就可以了。
江峤也似乎明白了这明珠的中间牵引的媒介是什么了。
而这附近,只有江峤一人。
.......
仲夏起来时,小木房里空空如也。
她想坐起身子,心口处有种撕裂的感觉。
动作顿了顿,仲夏向心口看处,那里缠着几圈布条,上面还有些涔涔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