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流年不置可否的点了下头,便将装着药丸的盒子塞进了衣袖里,沉声道:
“北方那边可有动静。”
“不曾。”
凌伯笃定的道,随即眉头轻挑,看了景流年一眼:
“西赫那边倒是偶有来犯。不过都是小打小闹,不足挂齿。
只是最近老奴听探子来报,说是近来靖州地界发生大规模雪灾,而靖州又是我军,军需必经之地,所以……”
景流年微微挑眉,清冷的目光慢慢的变得深邃难懂了起来。
“再探。”
沉思了一下,景流年又道:
“另由陈铭负责购买粮草,秘密送往靖州,不得有误。”
“是!”
凌伯连忙抱拳,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应是替驻守靖州边境的将士们,松了一口气。
景流年只是看了他一眼,对于他细微的神色变化,倒是并没有说什么,起身便打算离开。
眼见他这么快就又要走了,凌伯面露不舍,更多的则是担忧,焦急的道:
“主子留步!”
在景流年审视的目光之下,凌伯明显的感觉道一股莫名的威压随之而来,额头上不知不觉的便冒出了一层的细汗,急忙解释道:
“老奴知道主子您不喜欢有人跟着,只是您眼下的……”
话还未说完,就被景流年一记眼神扫了过去,凌伯面色深沉,一瞬间将要说的话,又生生的咽了回去。
“主子恕罪!”
豆大的汗珠子,一颗接着一颗,从凌波的脑门上滚落下来,模糊了他的双眼,声音都变得有些颤抖了起来。
“老奴并非有意顶撞主子您,只是担忧您的身体,毕竟云神医先前有交代,让您切记不能动用任何内力,老奴是怕您万一有个好歹……”
景流年:“……”
并未理会跪在地上的凌伯,出了宅子之后,便赶着马车去了镇上最近的米行,买了过冬要用的米和面,还有各种调味料等等等等。
又想到他家小媳妇儿最是贪嘴,临返之际,景流年又特意绕路去了一家名气比较好的糕点铺子,买了三包蜜饯。
这才赶着装满了东西的马车,踏上了回村子的路。
而此刻平静的小山村里,一声悲痛的而又苍老的痛哭声打破了村子里的宁静。
柳大力的媳妇儿昨夜上吊自杀了,等到被人发现的时候身体已经僵了。
这一消息,很快就在村子里传了开来。村里的村民得知这一消息,便纷纷的向着柳大力家赶去。
景波身为安然村的里正,村子里发生这样的事情,他自然不能坐视不管。一得了信之后,便急忙赶去了柳大力家。
到了现场还是一片混乱,周围围观的村民,将柳大力家的屋子围的严严实实,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这昨天不是都还好好的吗,怎么一眨眼人说没就没了啊?”
一个妇人道,一脸的好奇。另一个妇人闻言,也跟着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