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花清辞回过神的时候,阎大夫已经离开了,她愧疚又懊恼,没能好好和阎大夫道谢。
阎大夫回到他自己的医馆时,战北澈已经坐在了院中,面前的茶水已经饮用一半,看样子他在这里等待有些时间了。
“老朽见过主子。”
“阎大夫无须多礼。”战北澈放下茶杯,严肃刚毅的眼底带着敬重,问他,“阎大夫,不知那小乞丐患了何病?”
“无妨无妨,主子不用担心,她患的是心病,虽说表象凶险,但老朽相信,以她的能耐和魄力,绝对能解此劫。”
听到他的回答后,战北澈眉宇略微舒展开,将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站起身,一手摩挲着玉扳指,准备离开。
阎大夫叫住了他:“主子,老朽看你十分在意那位姑娘,她在花家的处境令人担忧,为何不直接将她接到府中?又为何不让她知道,老朽的主子是你?”
战北澈停下脚步,继续把玩着手中的玉扳指,嘴角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季风往前一步,对阎大夫拱手,解释道:“阎大夫有所不知,殿下并非是在意花清辞,仅仅是对她的经商头脑很感兴趣。有朝一日,想要将她收入麾下,但现在还不是时候。至于不告知她,无非就是觉得没必要,她欠殿下的人情多了去,无需多此一举。”
阎大夫听完了这些解释,了然的点头:“原来如此,老朽恭送殿下。”
战北澈略微颔首,重新坐上马车离开。
——
本来花清辞还心神不宁,结果阎大夫来看了一眼,又给了她一些提点后,花清辞反而冷静下来。
小柳儿和沉香已经能熟练照看锦香坊,花清辞安心的将铺子交给她们,带着小团子去附近的小溪旁散步,顺便好好整理一下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她发现几点很可疑的地方。
比如,花如初好几次找她麻烦,孟真如都是在帮花如初。但是在花如初犯错的时候,孟真如处理起来毫不留情面,分明就是坐山观虎斗。
再比如,孟真如明知道她和花如初不和,还让她们两个一起上街。
还有一件事,花清辞现在也察觉到不对劲。
原主死亡的那天,就是她来到这个时代的时间。
如果记忆没出错,那么当天,原主是按照孟真如的要求,特地绕到了李玉堂所在的那条街,然后撞见了许淑容的奸情,后招致灭口之灾。
当时原主是死在了许淑容的手里,所以花清辞来到这个时代,很自然的接收的是原主的记忆,将许淑容认定为直接凶手。
可若是孟真如早就知道许淑容的奸情,却没说,故意派她去那条街的呢?
结果无非就两个,一,就和发展的一样,原主死在了许淑容的手里。
二,原主没死,回来后揭穿许淑容。
不管哪一种,孟真如都是坐收渔翁之利,而且这件事看上去都与她无关。
花清辞的这个大胆猜测,可能性非常高。
她微眯起眼眸,清秀精致的脸上,不仅没有半点怯意和慌乱,反而更加镇定,甚至带着一丝期待和玩味。
呵,有意思。
看样子,她这是遇到了对手呀?
这日子总算没有那么无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