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赶着去办事的马车,匆忙路过。
街上的百姓纷纷避让,露出敬畏的表情。
季风无意间瞥见挤在人群中,无精打采的花清辞,顺口说了一句:“咦,那不是花清辞吗?她不在铺子里,怎么跑这儿来了?”
坐在马车里正聚精会神翻阅战报的战北澈,听见他这句话后,下意识的抬起头,幽深平静的目光越过窗帘,视线准确无误的落在花清辞的脸上。
的确,她的状况看上去很不好,没有了往日的精神,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
战北澈微蹙眉,思忖两秒后,对季风吩咐道:“去叫阎大夫。”
“啊?又叫阎大夫?”季风察觉到自己多嘴,连忙应到,“是,殿下。”
可怜一大把年纪的阎大夫,本该待在自家医馆休息,结果又接到了战北澈的命令,去锦香坊一趟。
他倒也喜欢花清辞和小团子这对母子,总觉得很有眼缘,欣然前去。
花清辞已经回到了锦香坊,但是一直坐在那里出神,脑海中不停的把花家那几个人之间的事理了一遍。
“姑娘,咱们又见面了,呵呵呵。”阎大夫从马车上下来,精神奕奕的和她打招呼。
花清辞愣了一秒,听见他的声音后,黯淡无神的眼睛恢复一丝亮光,惊喜的跑出来迎接他:“阎爷爷!能见到你实在太开心了,快进来坐。”
小柳儿和沉香听到动静,也赶忙招待他,恭敬的和他行礼:“阎神医。”
小团子本来在外面玩,也跑了回来,开心又害羞的躲在花清辞的身后,不停的朝他张望,抿着的小嘴往上扬起。
“你们实在太热情了,呵呵。”阎大夫笑着摸了摸山羊胡,坐下来之后,品了一口茶,夸赞道,“不错,这茶醇香留齿,看来泡茶的手艺很好啊。”
“谢谢阎爷爷夸奖。阎爷爷,您这是要去办事吗?”
“我是特地过来帮你们把脉的。”阎大夫摸了摸山羊胡,对小团子招手,“来爷爷这,爷爷帮你看看上次伤是否彻底痊愈了。”
花清辞赶紧把小团子推到他的面前。
小团子扭捏害羞的伸出小手,好奇的盯着阎大夫张望。
“不错,这孩子底子好,身体健康着呢,筋骨也难得一见,是个习武的好苗子。”
花清辞听到他这么说,安下心来。
但阎大夫很快话锋一转,矍铄的目光停留在花清辞的脸上,提醒她一句:“花姑娘,还记得老朽当初和你说过的事吗?你印堂发黑,怨气缠身,怎么至今不但没有消散,反而愈加厉害了?”
花清辞心里一紧,那种悲寂压抑的感觉再一次出现。
是原主的怨魂未散,将这份情绪传递给她了。
阎大夫又帮她把脉,检查了她的神色后,站起身对她摇了摇头:“花姑娘,你的身体无恙,老朽还是那句话,事情未了,怨气不散,此乃凶象。”
花清辞捂着发闷的胸口,收紧手指,眼神逐渐冰冷起来,透着一丝狠戾。
果然和她想的一样。
只怕原主怨魂不散,想要对付的人,不是许淑容,而是另有其人。
是花乐然?
不,也许是孟真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