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这么多年不回来,金郊城可有什么很大的变化?”
张芃芃摇头:“很大的变化没看出来,不过……我想去张家看看,这三年,你可有替我照顾照顾她们?”
张芃芃走的时候,知道张家二人一老一弱的不好照顾,便托着司徒易帮忙,司徒易点笑道:“没有,我不仅仅没有好好照顾,还叫人将他们二人给打了一顿呢!”
张芃芃点点头,“还行,我路上累了,先让我睡一会儿吧。”
司徒易挑眉,走到张芃芃身前,摇摇扇子,“你还说什么累了,再累也不该马上睡吧,张芃芃,你不会是要躲避谁把?”
“你再说,我便不在你府中过了。”张芃芃不回头的朝先前住过的那一家屋子里去,显而易见的也是,司徒易早就将屋子给打扫干净了。
司徒易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将这三年里,整个朝廷,金郊城的局势,发生过的事情都告诉张芃芃。
殊王现在与襄王,势力更加强大。自从殊王娶了蔡婉婉,在整个朝堂的地位也是如日中天,原先以为会因为张芃芃的事情,皇上对他没有那么的待见了,可谁知道因为这个蔡家,皇上反而更加重视殊王来。
“为何?”
“因为蔡家手中有着整个金郊城乃至一些大户的资源,从经济上就碾压了襄王一边。你看,咱们北梁不管做什么,那都得花钱吧,派两个皇子出游,皇上当然会选择自带小金库的那一位,这不就是帮国家省钱嘛。”
于是乎,沈笙就借着自己有一个暴走的“小金库”重新在朝中树立了威信。
但是沈严川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看到沈笙好了起来,心中怎能甘心。刚刚这个时候,张秋生了一个儿子,这可把所有襄王府的人都高兴坏了。
但是听人说,张秋是侧妃,这个孩子是皇上的第一个孙子,皇孙本来的地位不说,单单是皇上就宝贝得很。
刚一出生,就赐了不少奇珍异宝,满月的时候,襄王府的门槛都要被踏平了。
尴尬的是,皇上说张秋身份卑微,原来还能说是辰国公的庶女,现在辰国公贬为庶人,她顶多算一个寻常女子。这样的身份,皇上也觉得不够好。
“可她本就是那小孩子的生母,皇上还要做什么?”
司徒易摇摇头:“皇上能做的事儿可多了,一眨眼的功夫,就给这个孩子过继给了兰芳华。”
“兰芳华?过继给她?”张芃芃微微惊诧,不过随后又觉得很正常。兰芳华怎么说,也是南宣的长公主,公主跟平民女子相比较,自然是一目了然。
张芃芃讽刺道:“我看不是皇上的意思,是沈严川的意思吧。”
司徒易耸耸肩:“谁知道呢!”
张秋心中奔溃,想要进宫找皇上理论,可连宫门都没有让进。
本来郑贵妃应该说上几句话的,谁知道没多久,这件事儿还没有解决,郑贵妃就香消玉殒了。
这个,张芃芃还是知道的,算算时间,这也快到她上一世出结果的时候了。
跟上一次不一样的,是她也比较好奇的,上一世,皇上在这个时候已经病重了,可现在却没有这个消息。
张秋没有办法,但是也没有离开襄王府。
张芃芃听着,心中毫无波澜,甚至还觉得有些好笑,“她总说爹爹对她不好,可出事的时候,想到帮他一把的,还是爹。”
“她若是真的想到,就不会死都要在襄王府里受罪了!”司徒易说。
张芃芃摇摇头:“不,你不懂女子,她是不是死都要赖在襄王府我不敢确定,但是她的孩子在王府,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舍得走开的,你要知道,孩子对于女子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司徒易看着张芃芃一本正经的说着,只觉得迷人,这几年她的年纪大了些,岁月却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任何东西,如果非要说有,那定是另外一种风韵。
“张芃芃都为了孩子而活,那女子,不如咱们俩去要个孩子?你就跑不掉了!”
张芃芃本来就正正经经的说话,谁知道司徒易又这么胡来,手一抬,就朝司徒易打去。
司徒易从前跟她对打还是很轻松的,但是现在就不一样了,有了程越几十年的功力在,又有青玄门上下高手在边上指点,她现在的本事,司徒易还真不好说能打得过。
“诶诶诶,”他边防御,一边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啊,你别这么暴力行不行,我说的都是掏心窝子的话,你这样打我,我很伤心的!”
“打的就是你这样胡说八道的!”张芃芃下手招招狠,虽没有说要人性命,可也让司徒易很难招架得住。
三家下的功夫,司徒易不得不求饶,倒也不是打不过,就是觉得累,要是一直打下去,他还不累死了,
言归正传,说到重头戏,还是沈笙。
兰芳华作为南宣的长公主,她不一定是帮着沈严川的,况且别人不知道,张芃芃很清楚,陆温情还在王府了,藏的严严实实的,她倒是很想知道她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