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芃芃儿，你现在回来了，首先要去见的，就是沈笙吗？”他听说了这一次张芃芃回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跟沈笙谈判，做好合作关系。

也就意味着：“你岂不是要见到蔡婉婉？你不怕？”

张芃芃反问他：“你 不是跟沈笙最熟悉么，这几年你没少去他府上？蔡婉婉的性子，你可摸透了？”

司徒易撇撇嘴：“你可别这么说我，自打你走了。我去找小笙都是直接聊事情的，对于蔡婉婉，我可是没有一点兴趣的。”

“哦。”张芃芃若有所思：“所以，你觉得他们现在……是一条心吗？”

张芃芃这句话是为了自己问的，纵然别人说什么，那都是别人的事情，她还是很想知道，沈笙现在是不是也很当年一样……一样的对他好。

“歆音院现在，是不是有人住进去了，秦嬷嬷，也该照顾别人了吧？”张芃芃语气稍弱。

司徒易思索片刻，这三年他确实没有怎么注意沈笙家里的事情了，全把注意力放在了跟张芃芃说话上。

“这倒是不清楚，不过应该不是，好几次去见小笙，秦嬷嬷都是在边上沏茶的，如果照顾蔡婉婉，哪有那么多的时间。”

是与不是，张芃芃都要亲自去看一看，但是在看之前，她又想到了一个问题——琴妃娘娘的死因。

她要是就这么盲目的去找沈笙，沈笙还未必会答应跟他合作。但是如果她给沈笙送一份大礼，说不准态度就是天差地别了。谁叫沈笙现在，在张芃芃的眼中已经是一个只有利益的人呢。

司徒易笑道：“不错嘛，现在都学会做生意了，我觉得，行！”

“还用你觉得？”张芃芃笑笑：“事不宜迟，这件事儿啊，还得你来帮我的忙，怎么，帮不帮？”

“芃芃儿啊，你这是废话！”司徒易摸摸自己的鼻子，“你说你这样的，也就我能看得上了。”

张芃芃疾首蹙眉，“呸，就你这样的，白送我的还得考虑三分。”

话不多说，司徒易跟张芃芃商量好了，立刻下令下去，目的也跟她们说个明白，就是要查十几年前哪一桩宫廷案件。

冯妈妈听到了，嘴巴撇了撇，“我说阁主，查当年的事情，可是要很大的时间精力的，那沈笙本来就对张芃芃有情，如今她回来了，你跟他说个清楚不就行了，何必浪费这个时间。”

司徒易蹙眉：“妈妈，你有时候可以不用说的这么明白的。”

司徒易当然知道只要告诉张芃芃，沈笙当年那么做都是为了让她能够放心，甚至是下决心的走，只要告诉张芃芃实情，说不定张芃芃与沈笙就能重归于好了。但人总是有私心的，他就是不太想让张芃芃知道这件事儿。

首先要查的一件事，就是郑阳。

郑阳是郑兰芷的哥哥，对于她当年做的事情肯定是知情的，但是郑阳这个人说不上多正义，却很硬气，什么威逼利诱，怕是都不能让他说出什么来。

几番周折，张芃芃想到了一个人——翠玉轩的老板娘。

对于这个老板娘，所有人的说法，都是她跟郑阳私通，最后却被别人告了状，明明就是死罪，皇上说了不管她，可她到底是怎么逃出宫的。

“司徒易，翠玉轩那个老板娘，你可有印象？”张芃芃一边想着，一边呢喃的问。

司徒易耸耸肩，“我怎么会知道呢，我又不是喜欢去逛首饰店的人，怎么可能知道老板娘呢？不过你说她跟郑阳之前有过一段感情，这就不得不令人怀疑了。”

“怀疑什么？”张芃芃自己心中已经有了猜疑，不过也想要听听司徒易的说法。

司徒易道：“你看，既然是宫女告密的，那个宫女是谁，郑阳怎么没砍了她，看这老板娘的态度，郑阳之前与她的感情肯定不是随随便便的，既然感情这般好，郑阳却一点动静没有？若是心寒，这个老板娘也早该忘了这个男人，偏偏坐上了空头老板娘？”

“对，”张芃芃心中正是这个想法，她说：“这还是其一的，就你说的，这么好的感情，难道她郑家就不允许郑阳将她娶回家做个妾？”

“这话不认同，说不定人家就是个心气儿高的，凭什么给你做妾！”司徒易像个小小怨妇似的，堵起嘴巴，好像他就是那个老板娘一般。

张芃芃嗤笑：“她若真是个心气儿高的，还做什么老板娘啊？”

从前没有想这么多，只知道她跟郑阳有关系，但是如今细细想来，竟然还存在这么多的问题。

翠玉轩

掌柜的还是掌柜的，翠玉轩还是翠玉轩，但是来的张芃芃，却不是当年的那个张芃芃了。张芃芃刚进去的时候，掌柜的依旧很热情：“客观要些什么？”

片刻，掌柜还傻笑两声。

张芃芃问他为何笑，他说：“不瞒您说，您的模样，跟曾经咱们金郊城里一大美人的模样，太过相似了。”

金郊城一大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