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易冷冷地说：“他没有很难过，相反的，他说，让你从今往后都不要再见面了。如今，你们已经和离了，不再是夫妻，对于他来说，你……也已经失去了利用的价值，所以他……”

“你在说什么啊司徒易，你在看玩笑吗?”张芃芃一脸的不相信，”他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司徒易抿了抿嘴，“话，确实是他说的，张芃芃，我知道此刻你的内心一定很难受，但是你要相信，他的意思只是告诉你，现在不需要你了。不是对你没有情谊的，有可能只是因为现在蔡婉婉才是能帮助他的人。”

“蔡婉婉现在才是帮助他的人？那我之前做的所有事情，难道都是在添乱？青玄门呢？他不要青玄门的支持了吗！？”张芃芃气息微弱，很明显的觉得身体难受，再多说几句话，就倒下了。

司徒易也想说一些让她心里舒服一些的话，但沈笙已然将厉害分析得清清楚楚，既然已经这么说，就把不能够说漏。

“先不说青玄门，你觉得他还有可能会跟你在一起吗？你犯的是什么罪行，是德行有失，就算是他未来坐上了九五至尊的位置，也不可能让你进宫。对于他来说，现在的蔡婉婉跟当年的你是一样的！”司徒易强人着生气，咬牙说。

可是不管司徒易说什么，张芃芃就是不相信，最终是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渐在了司徒易的衣服上，可他满脸的心疼，“张芃芃，你别激动，你现在不好起身，我们先躺下，等身体好了再说好不好？”

“不好——”

他发出了一声凄凉的吼声：“凭什么，凭什么我两世，都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张芃芃心中悔恨，悔恨没有听程越的话，“长老，长老……早，早就告诉我，她们沈家，没有，一，一个好东西。是我傻乎乎的，还觉得沈笙是不一样的，我觉得他是不一样的，噗……”

一句话还没说清楚，便又吐了一口鲜血出来，她也不管脸上的伤疤不能这么撕心裂肺的喊叫触动，急得司徒易上手将她的穴道给封住才让她冷静下来。

看着她憔悴的脸庞，司徒易极为心疼，“傻子，真是个顶顶的傻子！”

……

次日的张芃芃醒了以后，没有哭喊，没有难受，但是却一直不说话。任凭司徒易怎么哄，就是一言不发。

“张芃芃，你看，我像不像个老鼠？”司徒易不知道那儿弄来的长绳子接在自己的腰带后头，又弄了两把小稻草放在耳朵上，鼻子弄成了黑色，还用墨汁在脸上话了几道“胡子”。

傻乎乎的，学着老鼠的姿势，蹑手蹑脚的从门外头进来，张芃芃哪里见过这么傻楞的人，痴傻过后，破涕而笑，只是脸上的伤痕还在，不能笑得很大声。

可就是笑了，司徒易就手舞足蹈了。

“你何必这样呢？”张芃芃颇有些心疼的看他，“惨的本是我，可我现在，倒有些心疼你了。”

司徒易凑过来，“心疼我什么？”

“心疼你，是个傻子！”

清悦是笑声响起，二人之间的气氛也没有那么尴尬了。

司徒易从外头找了一个老妈妈进来，说是照顾照顾张芃芃的。毕竟张芃芃是个女子，但是司徒易是个男子，很多事情不方便，比如张芃芃现在出恭之类的事情是一定要人搀扶着的，她的脚踝也受了重伤，走路的时候，还会隐隐作痛。

这个老妈妈倒是个老实人，也不是从外面找的，听司徒易说，是召碟阁的人，平日里，就是负责乔装打扮的线人。

“姑娘，你还真是好福气，我们家阁主，还是第一次这么用心的照顾人。”老妈妈姓冯，过来的第一天，就没忍住说。而且一点不避讳，就是当着司徒易的面对张芃芃说的。

说得张芃芃耳朵微微有些红，“是啊，谢谢你。”

司徒易闪躲着眼神，“谢，谢什么，我不过就是，觉得你这个朋友还不错，罢了。”

“是朋友，还是心上人呐？”这个冯妈妈真让张芃芃哭笑不得，还是头一回见到手下对自己的主子说话一点不客气的。

“冯妈妈，你话有点多……”司徒易无奈的摇摇头，“张芃芃，你就好好休息把，我还有些事情，先出去了。”

张芃芃也觉得他还是走开的比较好，不然冯妈妈还不知道要说出什么让人尴尬的话呢。

原以为沈笙是跑出去吃喝玩乐去了，毕竟在张芃芃的眼中，他就是这样的，反正，她每一次看见司徒易的时候，他都在这么做。

只是没想到这一次她想错了，司徒易去了两个时辰就回来了，回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一个小瓷瓶回来，“脸上的疤，留下了怎么么好，去给你寻了药，你用上，大夫说，不用多久，等你好了的时候，伤疤的印记啊就跟着结痂上的痂一起掉下来的。”

张芃芃接过在手中，五味杂陈，心生怀疑，可却没有说出来，她还想亲眼去看一看沈笙，是不是真的……这般绝情。

“多谢。”

“我都说了不用说谢，”司徒易笑道：“还有，你再这么见外，我可要将你赶出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