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怎么样？”

“要哄。”他说得直白。

曲烟忍无可忍，“季卓然，你到底是要闹哪样！”

他却一副艰难的模样，说道，

“真的很难受，你一回来，就问我关于别的男人的事情，我的心就痛了，心一痛，我的头就跟着痛了。”

曲烟看着装柔弱的季卓然，恨不得给他来上两拳让他清醒过来。

但是偏偏她也说不准他的病情到底怎么样，再加上听他那么一说，她也明白，自己现在的人物既然是要哄好这个男人，那么也没必要那么忸怩。

于是她深呼吸一口气，走到他身边，抬手，帮他揉了揉额头。

他的身体又瞬间的僵硬，但很快放松了下来，任由曲烟帮他按摩放松。

片刻之后，曲烟呼出一口气，随即问他：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他低声说：“好多了，谢谢小烟，你在真好。”

“真的感谢我，你也清楚怎么做。”曲烟提醒他道。

口头上说感谢又有什么用呢？

他明明知道，她是为什么千里迢迢跑回来的。

季卓然自然也不傻，随即说道：

“这件事要想处理好，得给程飞扬找个律师，证实他也是被坑骗了，那么，之后追回资金，他就能够按比例分到一些，但是都过了这么久了，也不知道张谦花了多少，至少李畅的钱，他全部都已经给了他的亲人，这一次把他送回来是送回来了，但是钱没追回来，只能看张谦那边花了多少……”

“怎么会这样？那你还说有办法……”曲烟有些生气，便也不帮他按着头了。

他却一把拉住她的手，修长的手指温柔地缠住她的葱白的手指。

随即他说道：“方法是有的，但是，李畅张谦两个人，既然都已经决定了犯罪，那肯定也会有对策，但是你帮程飞扬要求的，一个不过是正义，就是帮他正名；而不过是钱，这个我有，所以，先正名，钱的事情，找个借口补贴给他就行了。”

这样说起来，也的确是个办法，只是……

曲烟怎么想，怎么觉得，这样做下来，季卓然损失得更多了。

而且，也不是此前那么一回事。

但是如果李畅和张谦两个人已经把钱给吞了，他这样处理，的确也是最好的办法了。

曲烟想着，心里一时间有些复杂。

她总觉得，世事就是如此无奈，明明自己是想为程飞扬主持正义，但是到头来，只能帮他正名，但他的损失，怎么也追不回来了。

失去的，就这么轻飘飘的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