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鸢都快给这家伙气笑了:“要爬就快点爬,信不信我放狗咬你。”
调戏人调戏到自己头上,胆子可真够大的。
林殊途踩着宇文鸢的腰起了步,双手往上扒,双腿往上伸,一步步爬得又稳又准,而且速度极快,像一只灵活的猴子。
这家私立医院是梁毅拿了一个国外的牌子授权开的,属于半洋半土的合资企业,所以整体的建筑风格都比较西式,这一点在四周的矮墙面上体现得尤为明显。
林殊途不过往上爬了二十几步,就坐到了墙头上。
他得意地在半空中晃了晃腿,然后又冲下边儿吹了个口哨,在宇文鸢的注视下帅气地跳了下去。
“靠,萧景逸你这个杂毛!”围墙内突然传来了他愤怒而又中气十足的呐喊。
“怎么了?”宇文鸢捶了捶墙面,只听见里面传来高昂的惨叫声。
“你等着,我马上进来。”宇文鸢心里猛地一沉,暗想家伙该不会是出什么事儿了吧。
虽然两人不对付,但好歹目前是战友,还是得并肩作战管管他的。
可眼下自己爬又爬不进去,看来只能另辟蹊径了。
宇文鸢在地上打量了一圈,找到一块看上去还挺沉的实心砖,弯腰抄在手里就开始往离这面墙最近的侧门走。
“不好意思,我们医院是预约制,如果没有预约的话不能入内。”
果不其然,他又一次被人拦了下来。
“我有预约。”宇文鸢随便从兜里掏出一张工作证,“这是你们院长给我的出入证,说只要拿着这个随时都可以进来。”
“是吗?我不记得我们医院有发过这种出入证啊,而且我们老板他还特别吩咐过,如果来的是你和另外一位林先生,恕不接待。”保安简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东西我都带着,难道还能骗你不成?你走近点儿看。”宇文鸢悄悄地将砖头藏在背后,只要人家一靠近,就是狠狠的一击必杀。
“是吗?那给我看一下。”憨憨保安果然凑了过来,然后下一刻砖头就华丽丽的在他脑门上开了花。
“喂,干什么呢!”另一个保安果断上前制止,然后殷实的砖头就这么啪嗒一下砸在了他面前,碎得四分五裂,粉尘溅进了眼眶。
宇文鸢趁着对方揉眼睛的间隙直接大步流星的从他身边擦了过去,一进门刚往左转不远,就能听见林殊途的惨叫,紧接着一道黑影冲着他的方向窜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两条同样乌漆嘛黑膘肥体壮,一看战斗力就不凡的大狼狗。
“靠,萧景逸我日你祖宗18代,你竟然放狗咬我!”哪怕是在疲于奔命,晚一秒钟屁股蛋子就得在犬牙下开花,林殊途也要从自己仅剩不多的力气里挤出那么一部分去问候萧景逸的家人,果然十分不忘初心。
“别动!”宇文鸢“扑通”一声就卧了下去,然后冲林殊途大喊,“蹲下,狼狗脑子不是太聪明,只会攻击移动的物体,快趴下装死!”
“有用吗?”林殊途也赶紧收下脚步倒地装死。
两条大狗走到他边上绕着他转了转,低着鼻子又嗅了嗅,湿漉漉的鼻头带着犬类动物特有的气息在他的脸上蹭来蹭去,另类的触感实在让人毛骨悚然。
两条狼狗绕着林殊途又是嗅又是蹭,折腾了两三分钟,确定这人的确不会动后才翘着尾巴一一从他身上踩了过去,打算再去看看倒在远处的那个是不是活物。
“靠。”林殊途被这六七十斤的重量踩得肋骨都快断了,整个人身体打从内部发出一声被挤压到了极致的闷响。
今天到底是什么情况,自己这是出门没看黄历吗?先是被宇文鸢这百多斤的人砸,现在又被六七十斤的狗踩,待会儿一定要去医院拍个片子看看骨头到底还剩下几根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