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证书?”梁毅感觉自己瞬间回到了学生时代,“萧总,你还可以再奇葩一点吗?你当她是你班主任啊,做错事情还要写保证书。保证书,保证书,保证打牌不会输,这东西你觉得会有人信吗?”
“所以我让她签字送去公证。”萧景逸竟然还为自己的“机智”感到十分骄傲,“有法律意义了,自然就能约束人遵守。”
梁毅简直被金主爸爸的骚操作气到连呼吸都停止了一秒,跟女人这种天生就不讲理的生物讲道理,而且还是在对方盛怒当头,完全已经失去了理智的情况下。
萧景逸这已经不是情商低的问题了,他简直就是个铁憨憨。
“我拿你两是没办法了,这事我不管,也管不了。反正回头你要是在床上被人捅两刀,可千万别打电话让我帮你叫120。”
“我都有力气打电话给你了,为什么不自己打120?”自认自己的智商就算比不上爱因斯坦,起码也算个全人类一流的萧大总裁对梁毅语气里的藐视十分不满,“舍本逐末,你当我傻?”
“靠,你怎么那么呆啊。”梁毅气到胸口郁结难抒,连烟都抽不下去了,重重的在烟灰缸里按灭了烟头,“我这只不过是一种夸张的表达方式而已,表达方式,听不懂吗?难怪人家姑娘要和你离婚,木讷得跟块木头似的,硬邦邦跟块冰似的,然后还狼心狗肺,成天盘算着坑人全家和发小,我看她家早晚被你搞破产。”
“查清楚我要的资料,一百万,帮我把那些供应商和代理商约出来,谈出结果再加一百万。”
跟他打了这么久的交道,萧景逸总是能在这人嘴硬的时候迅速抓住他的命脉。
总裁大人转了转手上黎清送的腕表,宝石绿的镜面反射着头顶惨白色的灯光,显得更加冷冽。
两百万巨款在前,梁毅顿时一改自己先前嫌弃的表情:“成交,顾客就是上帝,我作为一个虔诚的基督徒,怎么会拒绝自己的神明呢。这事包在我身上,下周之内搞不下来,我自己砸自己牌子。”
萧景逸和梁毅在监控室里图谋不轨,巧的是被保安强行架走的宇文鸢和林殊途也半道摸了回来,绕开正门找到了小后门,同样想要图谋不轨。
“这墙不算高,既然萧景逸不让我们进去,那咱们就爬进去。”宇文鸢拍了拍浅色的外墙面,问得特拽,“你会吗?”
“废话,当然会了。”林殊途双手环抱在胸前,似笑非笑,“我还怕你身娇体柔的爬不上去呢。先说好,爬可以,但你要是摔下去屁股摔四半可别把锅甩我头上。”
“那好,你蹲下给我垫脚。”宇文鸢倒是吩咐得一点儿也不客气。
“凭什么要我给你垫脚,这不公平。”林殊途眯了下眼。
“废话,我帮你垫你敢踩吗?”宇文鸢发出了直击林殊途灵魂深处的质问。
“哼,有什么不敢踩的,你让你家小婧来我都照踩不务。小爷怕过谁?”
话虽这么说,刚虽然很刚,但林殊途还是口嫌体正直的乖乖趴了下去:“快点儿!虽然这边背街,但总还是会有人过来的,我可不想撅着个屁股趴在地上还被人拍下来,要脸不要。”
“放心,我当年人送外号攀爬小王子。”宇文鸢毫不客气,踩着林殊途的后背就开始往墙上攀。
他小时候住在贫民窟,居住环境差得要死,连接楼层与楼层之间的梯子常年摇摇晃晃,每年都要掉好几次。每当梯子掉了,坏了,而住户们集资修葺的钱又收不上来,一栋楼的人就得被迫每天靠灵活的肢体扛着大包小包顺着墙壁爬进屋子。
长期的贫苦生活帮宇文鸢练出了一身优秀的攀爬机巧,就算墙壁很滑,外围还特意做了打磨,他也攀着墙壁,像只灵活的壁虎一样一下又一寸又一寸坚定不移地爬了上去。
爬着爬着,他的脚尖突然踩滑了一下,半边身子突然悬空,重心下滑。危险的情形千钧一发,而长期养尊处优的身体似乎也早就已经忘了当年被逼出来的本能,竟然直直的坠了下去。
趴在下边儿的林殊途还维持着刚才的动作,躲闪不及,直接被砸在地上,差点儿压成了一滩肉饼。
“靠,就你这狗逼样还攀爬小王子?”差点儿被砸得背过气去的林殊途用力咳嗽了十几声,差点儿活脱脱把自己咳出血来,内伤,他这绝逼是受了内伤,看样子还是会死的那种,“宇文鸢,你是不是故意坑我呀?”
“我忘了那时候自己才十几岁。”宇文鸢往旁边滚了半圈,躺在被太阳晒得滚烫的地板上,看着头顶的蓝天白云,突然笑出了声,“这些年日子过得太好,忘本了。”
“什么忘本,我看你就是老了,体力跟不上。小王子熬成老王子,不管是智商还是体力都会锐减,而且还是几倍几倍的锐减。”林殊途用指背抹了抹硬生生被压出来,带着血沫的鼻涕,“这次换你蹲下,先把我送上去,然后我再找个小门偷偷把你放进来。”
“话说,你腰挺细的。”林殊途看着配合趴下的宇文鸢突然咳嗽了一声,“腿也长,萧家基因真不错。”